冬日都即将来临,却不见寒冷的影子,要知道头一年的雪在百姓心中分量极重,若是上天不肯降雪,这一家老小第二年就没了指望啊。
朝堂上,大臣们议论纷纷,身为皇帝的祁仲看的眉头大皱:“朕让你们来,是想办法稳定百姓!不是这样吵吵闹闹,不成体统!”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丞相竹云飞白就打了头阵:“望皇上恕罪,只是,这大雪迟迟不肯降下不是我等能够左右的,开坛做法时候不到又恐上天震怒,请陛下定夺。”
祁仲冷眼看他:“你的意思是你找不出办法,还要把皮球踢回给朕!让朕当这不降瑞雪的罪人?!”
丞相拱手说:“微臣惶恐!”
“惶恐?朕看你竹云家敢的很嘛!”
说完抬眼看了看众臣“今日若不想出个办法来,众爱卿,就留在这里吧!”说完拂袖而去
“他倒是知道去休息”京城管都银梦香嘟囔着。
“住口!皇上岂是你能议论的!”银梦雾看着侄子犯傻立马提醒。
这当然不是对祁仲的忠心,只是人多口杂罢了。
他刚说完抬头便看见礼部侍郎似笑非笑,他冷汗直流:完了,被这疯子拿住把柄了。
不是他不想用官级压他而是这个家伙说话一点不给你把柄,还在皇帝面前露脸了越职干着谏官的事儿,皇帝给了他诸多权利,虽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地方,但是他纯恶心你。
“听管都的意思,皇上不可以去休息?”
果不其然,唉~造孽呀!
突然被点名的银梦香顶着全朝堂的目光面红耳赤说起话来磕磕绊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求救似的看着自家叔叔。
银梦雾到底是无法无视侄子的请求,只好开口道:“侍郎大人,还请手下留情,我家侄儿冲撞了你,我给他赔不是,万忘恕罪,且小侄出入朝堂还不甚熟悉规矩,如此还请侍郎大人网开一面”
“是啊,孩子还小嘛,性格有些调皮,正常的嘛,侍郎就不要揪住不放了!”丞相一向是看不惯侍郎陈督的。
陈督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反正这两人不是第一次唱红白脸儿了
直接冷言道:“户部大人,丞相大人,我自是不敢,您二位如此折煞我了,管都可未曾冲撞于我,只是议论天家,我也自是不敢替皇上轻易答应的!但是念在二位所说暂且绕他这一会,算算国法,就把礼训誊抄百遍吧!”
说完还要偏头看一眼银梦雾一眼“如此,户部大人可满意了?”
“侍郎,这个惩罚对一个孩子来说太重了吧!不如就发半月俸禄如何?”声音中已然带着威胁的意味
陈督可不惯他:“诶~!怎么能这么说呢?,管都如此年纪轻轻就有此成绩,只是这点难读怎会难倒管都呢!说来也是,怪我,没考虑周全只是这样定然凸显不出来管都的能力。那不如就加个期限吧,不如……就明天早晨。”
银梦雾和陈丞相党均脸色很难看。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陈督堵了回去:“诸位还是先想想怎么为皇上分忧的好!”
大厅从因侍郎的出声躁动,再到议论,最后又归于平静
时间有一点点过去,武将们平时脾气火爆,此时已经按耐不住了就有人:“诸公可论出来了?我等武将着实不善于此,万望诸公倾力。”
文臣这边确实一筹莫展,陈督也是服了这群之乎者也了,心里大骂:读死书!
不过他也等不及了,写了个折子递了上去,还塞给了诸明公公一枚铜钱偷偷说:“公公,快些我有要紧事,可好?”
坊间有传闻:得侍郎一枚铜钱可抵众官百两。
公公脸上褶子都笑开了:“好好好,侍郎暂且等等杂家这就去呈于皇上。”
早些时候洋装被气下朝的祁仲正对着皇后舒秋嘘寒问暖,两人恩爱多年,这缘分总算是到了。
诸明将折子送去了,就连忙退了出来。
祁仲表示:我不想玩工作!
“皇上快去吧,国家要紧。”舒秋推了推祁仲,说完并便去了旁边的小桌上看书。
“皇后可真是无情。我为你抛下了三宫六院。抛下了庶务,你竟如此狠心绝情,真真是伤透了我的心。”然后眼巴巴望着舒秋。
但舒秋每天都被他这么闹一通都习惯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皇上也得看折子!”
祁仲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傲娇的说了一句:“皇后真是无趣,罢罢罢,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乖乖的坐下看折子去了
舒秋看着哼哼唧唧的男人,一下子就被拉回刚成亲那会儿也是如此,常常都是夫君迁就她。
逆着阳光看着他还是那样耀眼,不经意间就露出了笑容
只是这个方法总是用不上了,晚上皇后宫里忙忙碌碌成了一片。都标志着:皇后要生啦
“来人,快去偏殿把稳婆找来!”
“热水,热水!在哪里!”
“保佑皇后娘娘平安呐”
……
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
“哇~哇~哇~”
大家的心都落了下来。舒秋已经昏睡过去了宫女把她收拾好了,这边稳婆也把孩子洗好包好了,连忙送出去:“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母女平安”
这时,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众人连忙进偏殿躲避,而孩子“咯咯咯”的笑起来了。
祁仲拿胡子扎她:“你个小顽皮,昨天怎么就不出生?让你父皇担心那么久,定是在你母后的肚子里看我笑话!”
然后望着她自言自语道:“长得可真像你母后啊”
“来人,拟旨!朕得公主,天降瑞雪,免百姓困苦,赐名祁舒,封为红央,享封地‘子规’百顷!”
诸明内心翻起涌浪:红央那可是国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