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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鬼灭之刃:燃烧的月亮

“蜜璃……还有多久?”弦月闭着眼睛,任由蜜璃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刷毛扫到嘴唇的时候有种久违的微痒的触感。“好啦,我说过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蜜璃放下刷子,颇有一种刚刚完成了一副大作的自豪感。“果然小弦月打扮起来更好看了呢,真是锦上添花。”蝴蝶香奈惠笑眯眯的推过来一面全身镜。

镜中的女子不同于平时那个一绷起脸就生人勿近的女剑士,振袖和服裹住了修长的身段,被蝴蝶忍用“杀气腾腾”形容过的攻击性美貌也被精心修饰的妆容衬得柔和起来。弦月微笑着转了一个圈,和服上手工刺绣的山茶图案随之晃动:“真的好看吗?”

“唔!当然好看了!”杏寿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梳子,“弦月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

他的手握惯了刀,却能给弦月盘一个漂亮的发髻,连梳头的动作都是那么温柔。

弦月原本没想在确定关系才两个月不到的时候就订婚,但杏寿郎问她:“难道弦月不相信我能给你幸福吗?”她怎么会不信呢?面前这个人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第一个替她擦去眼泪、一直陪在她身边,包容她呵护她,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有他在,好像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他是兄长、是家人,更是她愿意托付终身的爱人。

但是师父呢?他会接受自己这个捡来的孩子以后成为家里的长媳吗?想到这里,弦月的手把裙裾都捏出了褶皱。“别怕,有我在。”察觉到弦月紧张情绪的杏寿郎安慰道,“父亲看着你长大,就算嘴上唠叨,也不会不接受你的。”

一走到炼狱宅的会客室门口弦月就闻到了一股酒气,伴随着槙寿郎的嚷嚷声。千寿郎一脸歉疚:“对不起,兄长、姐姐,父亲吵着要出去买酒,是我非让他留下来的。”随后他转身去端茶,杏寿郎则像对父亲这副德行完全免疫一般,拉开房门大声道:“父亲,我带着未婚妻回来了!很抱歉让您等这么久!”

弦月按照香奈惠和蜜璃教的那样,跪坐在蒲团上行礼问候。

槙寿郎大白天就满眼血丝,他上下打量了弦月一眼,开口是沙哑的声音:“听说你这没脑子的丫头侥幸升为了甲级,差一步就能成为柱了啊。”这并不是弦月第一次听到他嘲讽的口气,但她从来没想过她的师父、她未来的公公会说出下面这样的话。

“一个从烟花之地出来的野孩子,野心倒是不小。就算你费尽心思往上爬,就算你成了柱,那结婚以后呢?还不是要老实回家相夫教子?也不知道做这些无谓的尝试干什么!愚蠢!”

弦月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时杏寿郎的手伸过来,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父亲!”弦月以为从来不会发脾气的杏寿郎生气了,“请您尊重我的未婚妻!不要用这么难听的词来形容她!”

不出所料,槙寿郎果然把火力集中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尊重?我最讨厌这种白费力气的事情!你别以为你做了炎柱就有多了不起,我护不住自己的老婆,你也一样!到时候你也只能眼看着她离你而去,只会两手空空!”

弦月摁住了还想继续跟槙寿郎争辩的杏寿郎。“师父。”这时候她反倒平静了很多,“您当初没能留住瑠火阿姨,我也没能留住我姐姐。现在您沉溺在酒中,忘了发过的誓,但我没有。这么多年我苦心修炼剑术,除了斩尽恶鬼,更是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就用这双手。”她伸出手,本该白皙细嫩的掌心满布着战斗留下的薄茧和伤痕。“我绝不是杏寿郎的拖累,更不可能离开他,他需要的妻子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像我这样可以让他放心交付后背,和他并肩战斗的人。”

“父亲,您说过我无法成为炎柱,但我做到了,我无愧于您和母亲当年对我的教诲。今后我也会向您证明,我和弦月,彼此都没有选错人。”杏寿郎面对自己满脸愤怒的父亲,语气是无比的坚定。

“很好,很好!两个牙尖嘴利的小混蛋,看来翅膀都硬了!滚回鬼杀队去吧,别再回来烦我!”勃然大怒的槙寿郎抄起酒壶就朝杏寿郎和弦月扔了过去,瓷制的酒壶砸到木门的门框上,碎片飞溅一地,还划伤了弦月的手。

“姐姐,你流血了……”千寿郎慌张的放下茶盘,一时不知道该先去劝拂袖而去的父亲还是先看顾受了伤的姐姐。

“千寿郎,你去劝劝父亲吧,这里有我。”杏寿郎熟练的从柜子里翻出酒精想给弦月消毒伤口。“不用了杏寿郎,我没事,还有……抱歉,我搞砸了,我不应该和师父顶嘴的。”弦月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刘海垂在脸旁看不清表情。

“弦月,这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道歉!父亲说话的确是太过刻薄了!但是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最终要组成家庭的,是我和你两个人啊。”杏寿郎脸上恢复了平常惯有的笑容。看见弦月的伤口已经愈合,于是他放下夹着棉球的镊子,拿出手帕仔细的擦去她手背上的血迹。

向外走的时候他们路过了弦月以前住的房间,门半开着,二人推门进去看见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切摆设都还是原样。

“弦月不要懊恼了,我能吻你吗?”杏寿郎从背后环住弦月,把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里。酥痒的感觉使弦月不由自主的歪了歪头。

没得到回答的杏寿郎径直绕到弦月面前,脸越凑越近,近得睫毛都扫到了弦月脸上。

先是嘴唇浅浅相碰又迅速分开,而后逐渐地变成极尽缠绵的深吻。弦月的双臂环着杏寿郎的脖子,杏寿郎一只手扶在弦月的脑后,另一只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肢。发髻散开,漆黑的长发流泻而下直到腰间。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原是两人的动作太过激烈咬破了对方的嘴唇。

弦月嘴上本来边缘整齐的胭脂因为亲吻而变得乱糟糟的,平白显出一丝冶艳。杏寿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拨开了黏在她雪白脖颈上的头发。真想早日看到她身穿婚服的样子啊。

“弦月。”

“嗯?”

“你的常中呼吸乱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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