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恬月感受不到赵悒殇的触碰，却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在靠近。

恬月抬头看着赵悒殇，她读不懂赵悒殇眼中流露出的神情，但也知道他心情不太好：

“王，你好像不太高兴？”

赵悒殇笑了笑，“是啊，小东西不开心我又怎么会高兴呢？”

他又安抚了恬月一会，才看向秦臻。

自赵悒殇回来以后，这还是第一次正眼看他，甚至还在向他靠近。

“秦臻，我宁愿你不救我。”

“你这说的什么话！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秦臻想抓住他的手，却抓了个空，他现在连与他接触的权利都没有了。

赵悒殇自然知道他的失落，“我只是不想你把自己搭进来，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清楚，我想你也能感受到我的气息与以往的不同。”

“只要可以救你，我在所不辞，更何况这能让我们两个永远绑在一起。”

秦臻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他傻，可他到底是为了救自己啊。

赵悒殇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做我也无法阻拦，只是我也不想失去你。”

他说他不想失去自己，这是真的吗？还是他幻听了？赵悒殇居然还会跟他说这种话？

“你也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来说当然也是很重要的，别做傻事好吗？”

秦臻点了点头，可他想，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他就是死也会救下赵悒殇，绝不会再让赵悒殇离开自己，不会再让赵悒殇有任何生命危险。

赵悒殇落在地面上，没有再看秦臻，当然也没有看到秦臻眼角倔强的泪光。

“王！”

恬月拼命地想抓住他，可是她什么也碰不到，伸出去的手一次又一次的穿过赵悒殇的身体，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他走了。”秦臻没有心思去安抚她，他连自己都无法安抚啊，赵悒殇看不到他的悲伤，可他看到了赵悒殇眼底的心疼啊！

有多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她好像从小到大就不爱哭，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难受？又为什么会心痛？

“他还会回来吗？”

秦臻没有说话，他回了房间，不想再看到这里的一切。

他更不会告诉恬月，赵悒殇一定会回来，只要还有希望，赵悒殇一定会为了恬月再回到这里。

原本漂浮定格在赵悒殇心脏处的晶核“吧嗒”一声掉落在地，就掉在恬月面前，断了线的泪珠打湿了晶核。

赵悒殇来去匆匆，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他们两个在为此落泪。

哭了好一会恬月才捡起晶核，用衣袖把它擦干，从地上爬起来跑去找秦臻。

她敲了敲秦臻的门，“秦臻，赵悒殇的晶核还是你来收好。”

原本秦臻是不想搭理她的，但是事情关联到赵悒殇就不一样了，他打开门，还不等恬月再说些什么，直接从她手上拿走晶核迅速关门。

他好像很不喜欢自己啊……

恬月的手还半握着拳在空中，保持着原先敲门时的姿态。

如果他不喜欢，那她还是不要再打扰他了，也许她不在秦臻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救赵悒殇上，她还是不要打扰了。

当云梦泽看到恬月红着眼出现在门前时，以为是秦臻欺负她了，谁知道竟是赵悒殇的昙花一现。

“好了，既然赵悒殇已经可以以这种形式与你们短暂的相处，以后一定可以再见的，要相信他。”

恬月嘴里含着云梦泽给她的糖，说话还是有些哽咽，“如果不是我，赵悒殇是不是不会死？”

“怎么会这样想？是不是秦臻说了什么？他那就是一时气话，你知道的他很在意赵悒殇，这件事情只能怪研制出丧尸病毒的人。”

恬月显然没有听进去，却还是礼貌地在云梦泽说完后点了点头。

“我想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好，有跟秦臻说吗？”

恬月摇头，“没有，他心情不好，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云梦泽给她倒了杯热水，“嗯，别瞎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