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尽头是谁轻抚琴弦?指拨柔琴,琴音幽幽声声催泪断肠,轻轻诉说着人间苍桑……
风吹树叶落,星乱惹人哭。生声醉,奈何苦,看不见三生石的梦,看不见来世的晚风,让泪水吃掉来世的后悔,关门的思念跳着灯花泪,惹起人们愁苦思绪的是情、是情、还是情……
送亲的仪仗队走了好久好久,越走越暖和,越走越高兴,没有阴谋诡计,没有仇怨撕杀,有的除了美好就是美好,再走一座城翻一座山就到朔月了,眼看分开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甚至更近了,他们的心中充满着不舍……
小城人来人往,虽说是边陲小城,可是城里居民看起来充溢富足,人人脸上都洋溋着笑容……
忽然一个黑衣少年拦住了挂着红绸的马车道:“草民参见世子爷,世子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固伦公主,固伦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段冷飞道:“平身!”
黑衣少年道:“草民谢世子爷,谢固伦公主!"
段冷飞道:“何事?你说吧!”
黑衣少年道:“求世子爷固伦公主,救救我苦命的姐姐吧!”
众人甲道:“这不是王家的小少爷王文峰吗?"
众人乙道:“还真是哈,你若不说,我还差点没认出来,才短短半个月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
众人丙道:“能不憔悴吗?他相依为命的姐姐王文君上个月杀了人,再过几日就处斩了,据说王少爷为了他姐姐到处跑关系找路子,每日只吃一个馒喝几口水,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救姐姐上,跑烂了好几双鞋了……哎,真是可怜呐!
众人丁道:“可怜归可怜,可没人肯帮他,那可是铁证如山的杀人案呀!”
孙雪道:“王文峰,你听到大家说什么了吗?"
王文峰神色凄然道:“回固伦公主听见了!”
孙雪道:“他们说的可属实?”
王文峰道:“回固伦公主,他们没胡说,一切都属实。"
孙雪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王文峰道:“这些我都懂!"
孙雪道:“即然懂,为何拦住我们?”
王文峰道:“草民素闻公主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而且慧心巧思,足智多谋……”
“停,王文峰,我们有事说事……拜托你别再夸了。”孙雪无奈道
王文峰眉开眼笑道:“谢世子爷,谢固伦公主!"
孙雪道:“王文峰,你可千万别高兴太早哈,我只是说先把事情说来听听,可没承诺什么哈!"
王文峰道:“只要公主肯听,家姐就能有活下去的希望……草民不敢要求太多,家姐能免除死刑在这世上继续活下去就行!”
迎春道:“你这小子,费话真多,赶紧说正事!”
王文峰陷入了回忆:草民爹娘在草民很小的时候死于一场疫病,姐姐抱住年幼的我说:“文峰不怕,爹娘并没远离,他们在天上守护着我们呢。”从此以后,我们姐弟俩就相依为命……姐姐接手了爹娘留下的米铺,像男孩子一样抛头露面谈起了生意,姐姐还为我请了教书先生,姐姐常说:“生意上的事有姐姐就够了,你只管好好读书就行了,咱娘说怀你的时候呀,梦到天上的星星钻到怀里了,说不定你呀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以后仕途平顺,拔萃翰林。到时候呀,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去年正月份与我同期的秀才路泽带着三个铜板来米店买米……"
闻言街上炸锅了,众人甲道:“三个铜板能买多少米,怕不是穷疯了吧?”
众人乙道:“路秀才的娘那时候得了重病花了不少钱,可不是要穷疯了咋嘀!”
众人丙道:“王少爷,路秀才买到米了没有?”
王文峰道:“家姐看他可怜,又念着他与我同期秀才,就白送路泽一袋米,和二两银子……一来二去他们相互熟悉了,后来路泽就给家姐写起了情诗,什么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月落星稀天欲明,孤灯未灭梦难成……起初家姐是不同意的,无奈路泽太过花言巧语,后来家姐就同意了……家姐供我和路泽一起读书,一起赶考,无奈我生病没考中,而路泽却高中探花……他考中探花却抛弃家姐另攀高枝,可怜家姐已身怀有孕,还要遭路泽派来的人追杀,家姐无奈乔装改扮杀死了路泽……”
孙雪道:“张叔拿着我的令牌去大牢给王文君把把脉!”
张德全道:“是!"
两柱香的张德全骑马回来了,微笑道:“回公主,张文君已怀有四个月身孕!”
孙雪道:“王文峰听诣:念王文君身世堪怜,遭渣男欺辱,且怀有身孕,上天有好生之德,故免去一切罪责,孩子出生后无论男女,务必姓路!"
王文峰激动道:“谢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雪道:“张叔麻烦你和王文峰再去一趟县衙!"
张德全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