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邯郸闷热不堪,微风带着热意,天空似乎也在不满这夏季的燥热。
连着好几天不下雨的邯郸仿佛置身在太白金星的炼丹炉。
蝉鸣声响,学校的爬山虎绿意盎然。
阮清衡,抱着书包,站在班主任的办公室外,一脸疲惫和不安,因为她自己也数不清这是她睡不着的多久。
“声到人未到”,只见阮清衡的爸爸匆忙的赶了上来,带着她进了办公室,“老师,我爸爸来了。哦哦好,叫你爸爸去教务处签字,然后找副校长请示一下就好,哎好好好,麻烦老师您了,我这就去”,回头他爸爸瞪了他一眼,边匆匆的赶了过去,她.......不是转校也不是退学,她休学了,她真的真的顶不住了,她快要疯了,根本没人理解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单伶一件出来换谁,谁也受不了,算了吧就这样吧,结束掉就好了,她偷偷挽了一下袖子,尽管是在炎热的盛夏,但是他依然不敢裸露胳膊,她的袖子底下是个谁也不能诉说的秘密
她不断的问自己,真的要休学了吗?明明下个星期就要去集训了,你真的不要去吗?,休学回来了怎么办,心里不断的否定自己,自卑,软弱,无能。
随着父亲把手续办好,带她回来,父亲一边数落这她,一边从兜里头掏出车钥匙,也不再跟她说什么。直径开回了家。
她之前查阅了好多资料,查了好多类似的症状,都说好像是.....抑郁症,她崩溃了,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得了这个“闲病”,她开始害怕,她过了难过,当她终于鼓起勇气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爸爸妈妈时,可是她爸爸妈妈根本不相信。受尽了白眼和朋友们的讽刺嘲笑。
他们都觉得应该是你玩手机玩多了吧,你肯定是闲的啊,你去挣钱吧,这样就没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啦,看你这学校也上不成了,干脆直接上班得了,看你那样子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还能省着个钱,以后开个服装店,你去当老板吧。
她也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好朋友,可是好朋友跟父母的态度想法基本上一模一样,她不自觉的留下来眼泪,她觉得自己不是矫情,不是装的,她真的觉得自己生病了,她不断的恳求家里人,带她去看病,而她也开始有了这个病的症状,吃不下饭,暴瘦,精神不振,夜夜不睡,她的爸爸妈妈好像真的察觉到了什么,决定带她去医院看看,驱车行驶,走到了邯郸市中心医院,挂了号,由于挂心理科的人很少,很快便轮到了阮清衡。
医生简单的询问开了点药,让他回去吃,开了两种,舍曲林,艾司唑仑,检查出来是重度抑郁,中度焦虑,但是这个结果并没有让阮清衡很好,她反而开心,因为她真的是病了,并不是装的,闲的或是玩手机玩的。她回到家,还是整日整夜的躺在床上,一蹶不振。
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这几天又开始崩溃了,又拿起了刀片。
我必须表现的很好,谁都不能告诉,我不想在做一个被药物支配的废物,就算再失眠,就算再痛苦,我也不想吃药了。
痛苦是什么,疼痛是什么,为什么拿刀子割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感觉。。。是我又矫情了吗?还是我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世界上有我没我,哪又怎样,存在,活着,离别?痛苦?根本麻木的感觉不到痛苦是什么。或许某天我就离开,或许某天我自己很痛苦。。。或许离别,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或许都是命。或许我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