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海，司令部，谭玹霖办公室。

谭玹霖正在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沐婉卿也在一旁协助他。

谭四司令，廖先生电报。

谭四推门而入，把今天收到的电报递给了谭玹霖。

沐婉卿廖先生都说了些什么？

沐婉卿看着正在阅读电报的谭玹霖，好奇地问道。

谭玹霖廖先生在电报上说，光耀兄和泓琛在广州那边一切都好。

沐婉卿前几天霜儿也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适应了那边的生活，让我们不用为他们担心。

得知苏泓琛一行三人在广州一切顺利，谭玹霖放心了，他也跟着点了点头。

谭玹霖廖先生在电报上对他们二人评价很高，说他们是不可多得的英年才俊，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革命的先锋主力。

沐婉卿光耀哥和苏少帅，还有裴少帅他们三个都是保定军校的优秀毕业生。廖先生会给予他们二人这么高的评价也是情理之中。

谭玹霖是啊，婉卿，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他们两个人毅然决然地抛弃少帅的身份，选择革命道路，那一刻我对他们心生敬佩，做出这种选择对他们来说太难了，舍弃所有，重新开始。这种勇气，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具备的。

沐婉卿谭霖，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谭玹霖自然是拥护革命，贡献出属于自己的一份力量。这就是我的理想。

沐婉卿嗯，不管未来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谭玹霖不言，却一把拦住了沐婉卿，温柔地把她拉向自己怀里，沐婉卿也袅娜地倒下去。谭玹霖紧紧地拥着怀中才貌俱佳的人儿，宛如拥着一汪温暖的春水，把自己连日来为支持革命和北京政府对抗的焦躁，忧虑，烦恼都融化了。

谭玹霖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婉卿，有你真好。

镜头聚焦广州，徐光耀公寓。

苏泓琛光耀，你后天就要走吗？

就在前几天，廖先生同徐光耀谈过淮南战事，他希望徐光耀前往平复，徐光耀也满口答应了。

徐光耀是的，后天就走。

苏泓琛廖先生要我留下来帮忙，我这次就不能陪你一起上战场，唉，真是遗憾啊。

徐光耀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就留下来陪着月霜，等我的好消息就成了。

苏泓琛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霜儿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我。

看着挚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徐光耀也暗自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顾月霜当时在医院被抢救了回来，否则苏泓琛余生都不会快活。

苏泓琛光耀，你怎么了？

看到徐光耀忽然闭口不言，苏泓琛有些疑虑，担心。

徐光耀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苏泓琛到时候，我和霜儿会给你送行。你行李收拾得怎么样了？

徐光耀差不多。

视线转移到北京这边，裴督军府。

这几天多地武装革命的新闻多次刊登在报纸上，裴绍钧也明显感受到了革命洪流奔涌而来，大有席卷全国之势，军阀已经开始逐渐走向没落。他对徐光耀，苏泓琛两个好友的何去何从十分挂心，最近裴绍钧刚刚得知他们二人已踏上革命之旅，欲救天下苍生，使其免受纷扰战乱，颠沛流离之苦。

得知好友去广州投奔革命的确切消息之后，裴绍钧面露惊讶之色，过后又平静了下来。虽然意外但也是情理之中，军阀内部混乱不堪，结党营私，丝毫不顾黎民百姓的艰难处境。这样一个只争私利，有家无国的军阀还值得他们效劳卖命吗？

谭桑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二哥和徐少帅，还有苏少帅都一起参加革命，为天下人争一个好世道。

谭桑榆也知道自家哥哥要为革命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为天下百姓而战，扫尽狼烟，虽死无憾。

裴绍钧军阀已然开始没落，革命军实力兴起，此乃大势所趋。这些天，我试图劝着父帅和革命军和谈。父帅的态度有所松动，考虑答应我的提议。

谭桑榆真的吗？

裴绍钧真的。

裴绍均轻轻地搭着谭桑榆的肩膀，一脸温和。

谭桑榆那确实是个好消息。

镜头再度转换方向，医院。（沉默了几章之后，孟医生上线）

拿在孟汐瑶手中的是一封前往淮南战区的救援调令。她也知道这几天由广州起，全国多地武装起来响应革命。战争意味着要流血，要牺牲，作为医生，她有义务，有责任奔赴前线，参与医疗救援。明天就是出发的日子，希望一切顺利，孟汐瑶双手合十，暗自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