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弘毅愤怒反问:
百里弘毅大业?你们的大业就是争权夺位,为了你们个人的私欲和野心就可以草菅人命,置别人的性命于不顾,就可以让别人遭受痛苦和飘零之苦?
百里弘毅你知道为了你们的大业,神都乃至全天下要有多少人为此遭受跟我一样的痛苦吗?这就是你们说的大业?
百里宽任也气急,表情严肃,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当今天下都在那妖妇手中,那妖妇口口声声说任人唯贤,实则仕途顺遂之人皆是她看的上的人,她看不上的人则永无被重用的可能,这跟你是不是有能力没有丝毫关系,全看她的喜好。”
“再者,历朝历代素来没有女子继承大位的传统和先例,女子本不应该参朝议政,她现在所作所为实为大不敬!有能掌天下者励精图治取而代之实为天下之大幸事,是顺大势顺民意的事情。”
百里弘毅眼里的愤怒逐渐变成了强烈的置疑,有种你怎么可以,你凭什么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
百里弘毅当今圣人虽为女子,但至继位以来,励精图治,任人唯贤,边疆安定,百姓安乐,实为明君,有何可置疑取代的。
百里弘毅女子怎么了?女子也是人,是跟男子同样的人,是可以上疆场,杀劲敌,可以治国平天下的好女儿。
百里弘毅你不要再为你们想夺位的野心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和野心。
“二郎,你。。。”
百里宽仁气急,一时语塞。
他愤怒的看着百里弘毅,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愚昧!你是被妖妇洗脑了吧。”
“我的话你认真想想,下次我再来看你!”
说完甩袖气匆匆的出了百里府前厅,出了百里府。
百里弘毅站在前厅伫立许久,他沉着脸重重的叹了口气。
沈悦舒至外进来,她在前厅站了很久,直站到百里弘毅有了动静才进来,她知道每个人都有想要自己一个人面对的时候,即使再亲密的关系我不应该时时刻刻都贴在一起,而刚才百里弘毅静静伫立的时候就是他需要独自一个人面对的时候,是不希望被别人打扰的时候。
沈悦舒走到百里弘毅的身边,抬手在百里弘毅的肩上郑重的拍了下,百里弘毅侧脸看沈悦舒,他的眼里有悲伤有决绝。
百里弘毅伸至沈悦舒的袖口里,寻到了她温热柔软的手,牵住,牵出来,牵到自己的身边,又把她的另一手也牵过来,俩手包住了沈悦舒温热的小手,紧紧的握着。
沈悦舒抬头看他,她眼里莹润一片,泪光晶莹。
她想开口跟百里弘毅说话,她有满腔的情意要跟百里弘毅说,她想告诉她你难过我知道,她想说你别太难过了,她还想说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她还想说我爱你。
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在看着百里弘毅的瞬间她的心里就憋的难受,鼻子控制不住的酸的厉害,眼泪不争气的就要涌出来。
百里弘毅眼里的悲伤和决绝在看到她的瞬间也全都化成了汹涌的难过和柔软的心疼,他眼里也泪光闪闪。
他颤着些音色说:
百里弘毅幸好我还有你。
沈悦舒的泪突然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汹涌的她心间酸疼,她埋进百里弘毅的怀里哽咽出了声。
百里弘毅把她搂紧抱进怀里,珍惜的蹭着她的头顶,心里又难过又酸又软,还尽是欣慰,他有他的悦儿在身边的欣慰,这欣慰让他的心里越发的酸软。
俩人谁都说不上话来,情绪彻底爆发了,但俩人却心有灵犀互相惦记着对方心疼着对方,更感谢着对方,这大概是互相救赎的情感。
在我以为全世界只剩我自己的时候你披着光走进了我的世界里,走到了我身边,牵着我的手跟我一起披荆斩棘,经风历浪,把我放进你的心里,融进你的骨血里,从今往后,从青丝到白发,从现在到永远。
沈悦舒趴在百里弘毅的怀里啜泣了好一会儿,才止了声音,百里弘毅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些,他轻抚着沈悦舒的后背。
百里弘毅悦儿不难过,是我让你难过了。
沈悦舒紧了紧抱着百里弘毅腰的手,紧紧的抱着百里弘毅。
沈悦舒不怪你,你受苦了。
百里弘毅我知道你是心疼我,都会过去的,我还有你,都不重要,有你就够了。
沈悦舒就又把脸埋进百里弘毅结实鲜活的胸膛上。
沈悦舒二郎,我们是会经历很多事情吧,亲人的不理解,亲人的疏离分崩,亲人的离去。
沈悦舒但都会过去,不管经历什么我们都还要走,要过,把悲伤绝望放在心里,我们还是我们自己,我们还要做我们想做和该做的事情。
百里弘毅嗯,我有悦儿就够了,此生从此刻开始只想要你,只要有你就够了。
沈悦舒踮脚附在百里弘毅的耳边:
百里弘毅百里弘毅我爱你!
百里弘毅眼里的最后一点悲伤终于化去,他温柔深情的磨在沈悦舒的耳边回应她:
百里弘毅宝贝,我想要你,只要你!


作者宝贝们,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