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及格了。但你明白，这可远远不够。”约瑟夫的语法课老师玛丽夫人向来要求严格。她轻敲着桌面约瑟夫的试卷，将那张纸递给他，“我能感觉出来，你并没有投注应该有的精力。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很抱歉，夫人。”约瑟夫低着头，接过他的试卷。
“你并不是贪玩的孩子。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想没有。.......感谢您的关心，是我不够努力。”约瑟夫摇摇头。
“唔...没有关系，你可以信任我。”玛丽向他展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示意他坐下，“想吃点东西吗？”她从办公桌旁拿出一个小筐，里面装满了洗得晶莹透亮的红澄澄的樱桃。
约瑟夫刚坐下，看见那筐樱桃，身体忽然一阵紧绷。他低着头，竟然半天都没说话。
“怎么了？”玛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没什么...谢谢您，夫人。我的意思是，我想了想，或许我的基础太过薄弱。您知道，我比其他同学要早一年入学。”
“唔.....虽然确实如此，但你也不能不上心啊。”
“对不起，我会重新把最近这一章的知识温习一遍的。”约瑟夫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玛丽夫人这个语气就是妥协了。
“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办公室提问。”玛丽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有的老师作为学生完成自己的学业后又立即回到学校做老师，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过学校。他们的脸上永远带着和他们的学生相似的神情，天真，诚挚，容易信任他人。
每次用诚恳而礼貌的态度搪塞玛丽老师时，约瑟夫总是莫名有些不自在。
弟弟克劳德现在应该也像他一样读中学二年级——或者会比自己低一级。弟弟小时候就是这样天真、诚挚，每次在街上遇到乞丐都一定会把身上的零花钱给出去。他还很好骗，总是能被约瑟夫用各种看似有道理的说辞支使去帮自己做家务。
克劳德长大以后，一定很适合当老师吧。他总是那么关心别人，对谁都很有耐心......
当时我怎么就那么喜欢欺负他。约瑟夫勾了一下嘴角。
“笑得比哭还难看。”杰克趁约瑟夫同桌不在，坐在了他旁边，“及格了还被请喝茶，啧啧，你要上玛丽夫人的‘猎杀名单’咯~”
约瑟夫瞟了他一眼，“除了幸灾乐祸，你还有别的事要做吗？”
“没有啊。我要做的事很少。”杰克翘起嘴角，若无其事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怎么能比得上有些人.......”
约瑟夫呼吸一滞。
杰克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冷哼道：“心虚什么？你干的什么事，我可都清清楚楚。”
“我......”约瑟夫头脑一片空白。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不....我早就该想到，那天救那只蝴蝶时，他说的话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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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啦全勤奖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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