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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对视，一人热眶，一人平静如常。

温若寒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面的温晁，不禁问道：“这个问题，还有必要吗？”

“有。”于温晁来说，这个问题关乎他的大局。握着改命剑，撑着起身。“您若是知道，那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您若是不知，我于您也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

“阿晁，从来不会与我这般讲话。”

是了……

温若寒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蒙在鼓里，被人提着耍的是温晁！

温晁冷笑，眼泪也是不受控制的流下。“碧灵湖那日，恐怕您都没料到我会活下来吧？”

“我是没料到，你会救他们。”温若寒脸上突然有了笑容，自上方走下。“你若安安稳稳的做你的温晁，我便全当什么都不知道。可阿晁啊，错就错在……你想要瞒着我获得阴铁。”

“我是要救温氏！”

“温氏何需你来救！？”这是温若寒的第一次发怒。“自不量力，还是想当跳梁小丑？”逼近温晁，一掌打掉温晁手中的改命剑。“你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还有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若我想毁了你，同样可以收回！”

温晁冷笑，他做了这么多。

终究还是自做多情。

“可温逐流，是无辜的。”

“无辜？”温若寒冷哼，拾起地上的佩剑。“温逐流他是忠于温氏的，可他为了你竟违背我的命令，你说我该不该给他教训？”

温若寒终究是温若寒，他的眼中容不下半分沙砾。

“您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我不是温晁的？”

“这些重要吗？”温若寒反问。

“重要。”很严重！温晁擦掉眼泪。“我总要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人算计，被人监视，被人玩弄鼓掌。”

温若寒将改命收鞘，递给温晁。

温晁好似明白了，他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改命剑，第一次获得机缘得场景浮现脑海。

“你要记住，你是温晁。是岐山温氏的温晁。我留着你，是因为阴铁。可你若心怀不轨，自当与温逐流一个下场。”

温若寒背过身去，想要走回仙督宝座。

温晁紧紧握着改命，一瞬间拔剑飞身而起，直刺温若寒！

“自不量力。”只此轻轻的一声，温若寒的灵力自全身而出，于身后形成屏障，直接将温晁震开！

倒飞而出，口吐鲜血！

温若寒转身，催动灵力带动温晁腾空。一把掐住温晁的脖子：“若不是，你占了阿晁的身子，我怎会留你到现在？做为温晁，你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杀了我……”

“杀你？”温若寒突然松手，温晁摔在地面，动弹不得。“区区蝼蚁，怎可脏了我的手。”

其实温晁到如今也想不通，温若寒到底是如何知道温晁早已不是温晁的。

温情那一针，都没有看出什么。

“心疼温逐流？好，你不防也心疼心疼自己。来人！送二公子去地牢，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温晁被带走的那一刻，温若寒挥手改命剑腾空，一掌吸出改命剑上的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