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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一次，好不好？”

蓝忘机的避尘早已放在地面，他双手扶住温晁。

温晁叹气。“你与我不是一路人。”

“是。”蓝忘机肯定的说道。“温晁……我心中有你。”

温晁抬眸，紧皱眉头。望了蓝忘机许久，却是突然笑出了声。他推开蓝忘机，拿着酒壶一步步走下。

他转过身来，站在一众傀儡之间，猛灌了一壶酒水。“蓝忘机。你说的这番话，是真心吗？”

蓝忘机起身，坚定的说道：“是。”

是……

蓝忘机说是！

地火殿内，回荡着温晁的笑声。

可笑着笑着，温晁便蹲在地上，扔下酒壶大哭起来。

“温晁。”蓝忘机走到温晁身旁，从怀中掏出那块兰花手帕。“随我回云深不知处好不好？”

温晁也忘了，这是蓝忘机第几次问他。

温晁未接手帕，或许是酒意上头，他胡乱的擦掉眼泪。“跟你回云深不知处，仙门百家就能放过我吗？”温晁一把扶住蓝忘机，伸出双手，撸起袖子。“就算仙门百家放过我！你看……我活不长了。”

蓝忘机眼中再次震惊，一把拉住温晁的手臂。“你，又融合了阴铁？”

“是！”温晁抽出手臂，对着蓝忘机大吼。“我若是不融合阴铁，拿什么和温若寒斗！？又怎么给我自己和温逐流报仇。”

蓝忘机无力的落泪，面前这个人，他真的救不得了。他原本以为，寒潭洞内温养，加上自己灵力救他，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可如今，蓝忘机真的没有办法了。

见蓝忘机这样的天之骄子落泪，温晁不禁软了几分。“你走吧。”温晁挥了挥手，身边的一众傀儡纷纷退下。“就当没看过我。”

“温晁。”蓝忘机再次唤住温晁，他心中依旧有那么一份希冀。“你心中可曾有我？”

可曾有他……

温晁愣在原地，那一瞬间他好像认真的审视自己的内心。

温晁张开双臂转过身来。“你可知，你今日一问。让我觉得我拿错了剧本？”温晁上前走了几步，面对蓝忘机。“原本站在这里被围剿该是魏无羡，我早就该死在云梦的。而你喜欢的也不是我，是……魏无羡。”

温晁摸上自己的头，又觉得可笑，自己和一个从未经历过往事的人说什么剧本？

“我从未。”

见蓝忘机回答，温晁点头。“你从未，我也从未。我从未动过心，喜你半分。”

一瞬间的心碎。

胸腔像是被什么压住，一时喘不过气来。看着面前烈焰袍的男子，蓝忘机脸色暗沉，眼眶微红。

温晁叹气：“你若是早些告诉我……”

“早些告诉你，是不是就会随我回云深不知处了？”

温晁不知为何，蓝忘机一直纠结他要不要和蓝忘机回云深不知处。

温晁感叹蓝忘机的执着，又笑他此时还为儿女情长来不夜天。

可温晁也笑自己，明明一切都会在明日结束，怎么还在和蓝忘机废话。

“上前来，我告诉你。”

眼中有了欣喜，蓝忘机上前来到温晁面前。却是猝不及防的一掌！

打晕蓝忘机，温晁将他揽在怀里，二人瘫落在地面。“我想与你回云深不知处，可蓝湛……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温晁一把将蓝忘机抱起，轻呼出一口气。“我曾对你兄长承诺过，他日刀剑相向，我定会护他。可今日，我便在许一诺……若有来世，我就随你回云深不知处。”

夜色漫漫，不夜天的石阶之上拉长二人之影。

今日之诺，天地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