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不紧不慢的进行着，而温晁也没有差错。
不知是不是赠酒的缘故，温晁竟有时去寒室寻蓝曦臣。
今日亦是如此。
一曲毕，温晁依旧看着蓝曦臣。
“日兆怎这般看着我？”
“觉得你有才华。”
蓝曦臣失笑：“日兆过誉。”抚摸着琴弦，蓝曦臣有些恍惚。以往的温晁都是冷嘲热讽于他，像今日这般的夸赞……算是第一次。
“不如你教教我？”温晁起身，撸起袖子就往蓝曦臣这边来。“放心，我就是学不好也不会怪你。”
“今日晚了，明日吧。如何？”
说着，温晁也看了看天色。的确晚了：“那我便明天再来寻你。”
“好。”
温晁离去，蓝曦臣便收了琴。
脸上没了当时的温润如玉，闭上双眼。“为何我明知是梦，却还是会沦陷呢？”
“兄长。”
睁开双眼，抑制住泪花。“忘机来了，坐。”
二人对坐，却相顾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蓝曦臣扯出一个笑容。“忘机是来问我，为何和温晁走的这般近吧？”
蓝忘机也没有掩饰，点了点头。
斟满一杯茶水，蓝曦臣便叹了一声气。“忘机。若是我说……我喜欢温晁呢？”
拿起茶水的手一顿，蓝忘机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兄长？”放下茶杯，又是一惊：“这是……酒水？”
苦笑。
蓝曦臣也不去解释，算是默认。
“云深不知处禁酒。兄长，你……”
蓝曦臣未语，只是静静的饮完一杯酒水。“我啊，第一次如此放肆。忘机，别拦我好不好？”
蓝曦臣的语气中有恳求，亦有愧疚。他喜欢温晁，他想护着温晁，他想和温晁在一起。
可……那现实之中，温晁是蓝湛的。
蓝忘机已然愣住，他的兄长是怎么了？
“兄长喜欢谁，忘机都尊重。”蓝忘机的眼中也有心疼，他看着蓝曦臣：“可兄长，万不该作践自己。”
作践……
是喜欢温晁作践，还是喝酒作践呢？
“忘机，不妨尝尝？”
一把撇去桌上的酒杯！
“兄长！”
蓝曦臣只是轻轻起身，抬起头来。“我没醉，亦没有想反抗什么。忘机，不用担心我。”
起身的蓝曦臣已经摇摇晃晃，蓝忘机虽然愤怒，却还是一把拖住蓝曦臣。“你醉了。”
醉了的蓝曦臣摸住桌上的酒壶：“忘机若是尝尝，便不会如此说了。”
蓝忘机忍住将它打碎的念头。“我若是喝了，兄长可否答应我，不在碰酒？”
蓝曦臣扯出微笑。“好，那你喝。”
接过酒壶的蓝忘机仰头直接灌了下去。酒壶落地的那一瞬间，蓝忘机也带着蓝曦臣倒在地上。
“你瞧……蓝氏人，不会酒。”蓝曦臣仅剩的那一丝理智将他唤醒，催动灵力化酒，才得以起身。
将蓝忘机扶起，慢慢放在榻上。
他坐在榻前，替蓝忘机整理衣物。一边整理一边说道：“忘机，别怪我。就让我疯一次吧！”
让我将失去的，未曾得到的……
拥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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