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辛朱二人并不违法,警察无权拘传,为今之计刘明发只能去法院起诉。
法院说他们只要没有以夫妻名义生活在一起就不构成重婚罪,只要孩子没有出现伤亡、乞讨等严重状况,朱莉也不构成遗弃罪。法律规定婚姻是自由的,朱莉有权要求离婚,更有权选择和谁生活,怎样生活。在哪儿生活,只要没有证据证明朱莉触犯刑法,法院无权干涉他人人身自由。目前刘明发能做的就是起诉离婚,因为朱莉是过错方,可以要求一定数额的精神补偿。
可这一切都不是刘明发想要的,刘明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一个负责人的妻子。这些法院给不了他。
绝望之中文弱温和的刘明发操起了屠刀,杀了辛泰文之后畏罪自杀。
赵如新听到这里心里一惊,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警察抬走了我的尸体,我就被一阵风裹来这里了。”
完了,这是阴曹地府。直吓得赵如新寒战连连。他努力回忆着,白天的事情没有任何异常,自己怎么就死了呢?不由得嚎啕大哭。
刘明发看到赵如新心情突变,不由得好奇。
“哥们,你哭什么?”
“我是怎么死的?”
刘明发摇摇头。
赵如新哭喊着:“谁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我死的不明不白啊!”
刘明发劝说道:“死就死吧,既来之则安之。”
“我死的冤啊。”
刘明发摇摇头。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世间沟壑暗流太多,风云变幻无常,常常使人心悬胆惊。”
听刘明发说到这里,赵如新回顾一生,甚感有理,才稍稍欣慰,止住哭泣。
“那你刚才哭什么?”
“我是哭我那一双儿女,他们转世为人,遇到这样家庭,命好苦啊,我哭我的老母亲,年少丧夫,一生守节。独自养儿,却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哎!既然已经无力回天,你我就顺其自然吧,想办法给阎王送点礼,来世投个好人家。”
“不!”
刘明发果断否定。
“我不再为人,人间不公啊!”
“法严令明有什么不公的?”
“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您说!”
“人间法律上损坏了别人东西要赔,伤害了别人身体要赔,为什么破坏别人家庭就不犯法呢?难道感情一文不值?别人偷你的东西,或者打你的人,你反击打了对方,叫正当防卫,他拆散了我的家庭,我杀了他就是故意杀人。其不知拆散家庭对一个人的伤害是偷东西和打人无法相比的。”
赵如新想了很久才说道:“金无足赤,玉有微瑕,我想法律也是如此。法律能約其行但不能束其心啊。即使法律判定她不能离开你,也管不住她心驰神往啊,夫妻离心离德那日子自然也不会好过。”
“哎!”刘明发一声长叹:“还是旧社会好啊,女人出轨是犯法的,男人只要抓到可以随意惩罚,盛怒之下足以震慑淫荡之心。”
“兄弟此言差矣,如果没有婚姻法,如果不允许离婚,得有多少女性在不幸的婚姻之中葬送一生?而那些女性也一定是有担当知廉耻的贤良女。那些不知廉耻,无情无义的淫娃荡妇不会有任何约束,反而为达到目的会合谋杀害自己的夫君。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婚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冒险杀人了。所以说婚姻法对于男女都是一种很好的保护。”
“哎!,哥们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就是憋屈啊。没地方说理,看来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
赵如新沉思良久一拍脑门:“有了,你去阴间告,到阎王殿告,阳间以行论罪,罚的较轻。阴间以心论罪,罚的也重。”
“可以吗?这样?”
刘明发有些疑惑的看着赵如新。
“不试试怎么知道?走!我陪你去。”
赵如新拉着刘明发就走。
“你知道路吗?”
“见人再问。”
其实阴间的路就是那样奇特,不管你往哪个方向走只要不是原地不动都能走到地府,这是自然法则,就好像人死后,自己的孽障就会变成烧红的铁柱,也不用鬼差锁拿,自己就会抱着铁柱放手不得,直到孽障消除。只有个例另做处理,或是罪孽深重,或是执念太深,或是冤屈太大,或是恶猛至极。这些人要么沉冤得雪,要么打入地狱,要么交城隍劝说,要么判官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