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人的伤势可要紧,不如先医治一番再走?”
“不用了,我无事,骅县的叛贼我已经悉数诛尽,那里现在是安全的,你们快些赶路吧。 ”凌不疑交代完毕后立刻上马带兵赶去圣上的驻哔大营。
叛军既然对骅县动了手,这一路上伏击过路的人,只怕已经盯上了圣上,此时最重要的是便是圣上的安危。
“将军伤口已腐,在下官得先祛除清淤,除去腐肉才行。”凌不疑微微点头,额头的细汗不停的落下,现在这个时间,阿馥应该知道他受伤的消息,他不相信这么多年的感情阿馥当真对他没有情意。
“将军勿惊。”医官吸了口气,然后认真的为他处理伤口,不敢走神片刻。
“来吧。”
“嘶!”凌不疑紧紧的握住床沿,然后开口道:“陛下,臣的伤口有碍观瞻,您不若先行回避吧。”
“回避个屁,朕什么没见过。”等看到了伤口气的叹气,怎么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呢,每次都受这么重的伤,是真的要气死他这个老父亲不成。
“你现在知道自己伤重了,再晚个半日,别说你胳膊了,就连你的小命也不保,朕早就告诉过你,早一些娶妻生子,整日打打杀杀的,到头来啊,死了都没人给你送葬,坟前连个打灵幡的人都没有!”文帝气的狠狠拍了一下木头,这个逆子就是不成婚。
不把自己的命当命,难不成将来死了还要他这个义父去为他举行葬礼不成!
“陛下若再想像四年前那般强压着臣娶裕昌郡主,那臣就再出征,即便是去胡人地界上找仗来打,也要将这条性命葬送在那里,如此,陛下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
“你呀,竖子!”
“还说这么些蠢话,诶,还有你们两,废物!将军受这么重的伤,你们两是瞎了还是残了,为什么不早些回来,早一些医治?”
堂堂将军受这么重的伤,属下没有就算了,怎么还不早点给人医治,怎么当人属下的!
真是一群废物!
“陛下要怪罪还是怪罪臣吧,战场上军令如山,他们二人也不好违抗。”
“你不要仗着朕舍不得怪罪你,你就肆意妄为,朕把你当亲生子一般的抚养长大,你如此的不爱惜自身,你到底要作甚!”
凌不疑痛呼一声没有答话,文帝更气了,直接大声斥责医士。
“你能不能轻点!”
“无妨,继续。”征战这么多年,不过是些疼痛罢了,他可以忍受。
而且他的伤越重,那丫头应该会更心疼他,趁着这次机会,他必须逼着她认清自己的心意,他已经知道了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除了心疼便只有心疼,他大概也能猜到她的顾虑是什么。
趁着这次机会,彻底的逼迫她认清自己的心意,他凌不疑的妻子只能是她,也只会是她,同样的,他也不会让她嫁给旁人,除非他死在战场上。
别的都可以谦让,唯独心悦之人绝对不能让,好在这么多年和她走的最近的也就只有程家三郎,那人不过是个小孩子性格,绝对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