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那县衙见此，厉声问道：“曲陈氏，曲晴，你二人可还有话要说？”
曲晴脑子都懵了，只下意识的说：“我有话要说！不是我！是我母亲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对！对！”她猛地起身，手下掐了愣住的曲陈氏一把。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做的！和我没关系！”
曲陈氏疼的清醒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女。
这是她的女儿啊！
她十月怀胎，疼爱了十多年的女儿！
如今，如今，就是这样对她的？
把她推出来当替死鬼？
她深吸一口气，差点没晕过去。
“你胡说！明明是你嫉妒曲宴！你骗了你的母亲！现在还想拉我做替死鬼！没门儿！”
“明明是你！”
“是你才对！”
曲宴看着堂上那二人从昔日和和美美的母子落到如今这互相指责的地步，心情负责。
她拽了一下秦苍的手，低声道：“我不想在看了。”
秦苍低头看少女，少女的长长卷卷的眼睫垂下，挡住了她的神色。
不过他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忧伤。
“我们走罢。”
“嗯。”
这一次，曲宴并没有去拉秦苍的手。
二人一路慢慢地走在街头上，谁都没有说话。
曲宴有些迷茫，这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但真的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么？
前世狠心算计她的俩个，她最恨的女人，就结束了？
那么她的以后呢？
就嫁给秦苍，然后安心过她的小日子？
“嗯？”手突然被握住，曲宴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秦苍并没有看她，这让曲宴感觉不错。
“别怕。”秦苍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指，就像那日她勾他的手指那般，“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曲宴沉默半晌：“是么？”
“是。”
“那你会纳妾么？”曲宴声音闷闷的。
“就像曲正一样。”她垂着头，头上轻绒的发丝在细细微风的吹拂下摇摆，就像她的心情，“我听说，在我爹认识我娘的时候，曾经发誓，永远不会纳妾。”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可是后来我娘去世之后，不过七天，他便带回来陈氏，还有比我小不了多少的曲晴。”
“他分明是早早就养了外室！”曲宴骂了一声，“我娘真是眼瞎！”
“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她心心念念为了和家族决裂也要嫁的人！”
曲宴越说越激动，嗓子就越来越低。
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巨石。
忽地，她身子被人猛地拉动了一下，跌入了一个厚重温暖的怀抱。
有人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顶。
“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才没有哭！”曲宴大声说道，试图证明自己好的很。
“我会用一生来证明。”秦苍没有抓住哭的话题不放，动作愈发温柔。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曲宴闷闷地说，“我害怕我也会像我娘一样。”
“我发誓，我不会。”秦苍严肃道，“如果我背叛我的诺言，就让我死在战场上！”
“好。”曲宴点头，“那我当真了！”
“我会一直看着你。”
“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亲手杀了你。”
“不用你动手。”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等走到将军府门口，秦苍把少女将怀里拔出来，曲宴眼尾飘红，已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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