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归是来了,暴雨连着下了好多天,愈发愈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百姓遭了不少罪,这暴雨下归下,庄家粮食损坏了不少不说,房屋也垮了不少,众人惶恐不安,纷纷情愿国师。
朝堂内,女帝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朝臣大气不敢出一声,就怕暴雨这事儿揽自己身上。
倒是他们多想了,女帝心底变着法子整死孟佳觅呢。
屋外的暴雨夹着风往内堂可劲吹,孟佳觅起得早,这会跟着众人一起跪在殿内昏昏欲睡,一阵风吹来不自觉抖了一下,瞌睡都清醒了不少。
皇甫月好似也感受到了凉风一般,缩了缩身子缓缓睁开眼,她眼神凌厉,嘴唇微微有了一点幅度:“都起来吧,跪着是何意?”
宋国师抓准了时机,连忙在一旁搭腔,手上拿着那跟鸡毛掸子一样的佛尘,孟佳觅内心狠狠吐槽,就好像小太监一样,还国事。
“百姓都朝我这儿情愿来了,殿下,您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做?虽说我是国师,可天力是我不可及的。”
朝堂之下众人心里又抖了三分,国师都解决不了,这事揽谁头上谁遭罪!
孟佳觅腿跪的有些麻了,方才皇甫月都说了起来,没一个起的,这事儿要是没人担责任大家也不用起了,纷纷跪死在朝堂上罢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偷偷的往一旁挪了一下位置,让双膝缓冲一下。
谁只她这小小的举动,皇甫月立马抛了担子给她:“既然皇太女想解决,那就交给皇太女吧,不用站起来了,你这么有担当,母皇心里很是高兴啊!”
孟佳觅:“……..”
沉默,沉默是金,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没人比我更懂沉默。
孟佳觅内心一万句草色入帘青。
她瘪了瘪嘴,这担子非她不可,这也都是早已料到的事儿了,现如今如此明目张胆的甩给她,孟佳觅心里倒还真有些憋屈,也忍着委屈可怜巴巴的“是”了一声。
这才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瞬间神清气爽了许多。
下朝后,必经之路是上京最有名的暗道,这里有名是因为墙上到处都是各位的神作,写满了文字,孟佳觅不得不佩服大家玩儿的潮流,但白日热闹,傍晚可就阴森恐怖了。
孟佳觅上了几次朝,都是日出而去,日落而归,今儿因为许多事情,倒是耽误了太多时辰,现天色昏暗,丁程鑫又没跟来,再加上暴雨,轿撵也慢了许多。
天空灰沉沉地,道路上还正好没人,四周死气沉沉,孟佳觅这才意识到不对。
刚好今日早朝拖到现在,刚好街上无人,暗道往日就算刮风下雪,都有人摆摊,太怪,孟佳觅很快意识到,这是皇甫月和二皇女设的局。
孟佳觅连忙叫停,抬轿的人轻轻放下了轿撵,拿着伞站在一旁,她不想伤及无辜,挥了挥手让各位先行离开。
暗道中,空无一人,唯有一座轿撵,轿撵内有一位佳人,今日回去的晚,丁程鑫想必再来的路上,孟佳觅心里也落了个底,不慌不忙的等着那人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