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七栀的胳膊就被两名凭空出现的陌生男子架起。
压住她的侍卫异口同声道:“夫人,多有得罪了。”
七栀嘴角一僵,燕钰这男人是什么情况?
她可没说这情幻散是她的。
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曙国的丞相大人事情还没查明,就不分青红皂白关她去柴房?
不对。
这些天和这男人接触下来,他的性子都快被她摸透了。
如今她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向把脸面看得极其重要的男人,又怎会轻易做出有损他颜面的事?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七栀鼻子一酸,泪水哗啦啦的流下了来,一双摄人心魂眸子里溢满了水雾,仰着娇美的小脸强颜欢笑道:“夫君,你为什么要把人家关入柴房去?人家最怕黑了。”
女子无声在抽泣着,眼睛都哭红了,男人心也跟着抽了一下,但他很快将眼里的暗芒掩饰了下去,大手一挥,不容置疑的道。
“身为本相的夫人,竟这般蛇蝎心肠,敢明目张胆的指示丫鬟在后花园放火。从今日起府中所有后院的事务,重新交予梅姨娘打理,至于夫人就先在柴房里罚关一个月的禁闭吧。”
此话一出,除了七栀内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外。
其他站在这里的人都一脸错愕望着眼前的主子们,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知新夫人附在他们的相爷耳边悄悄道了几句话后,便一切都变了。
不过主子的心思,下人们也不敢多加揣测,不然他们的脑袋都会保不住。
随后向燕钰行了一个礼,一个接着一个赶紧退了下去,回到各自当事的院落里。
“相爷!夫人是冤枉的,她今天和您参加宫宴去了啊,她根本不会做出指示奴婢纵火之事,求相爷明鉴!”
一听七栀要被关进那间暗不见底的柴房里了,护主心切的樱桃瞬间急了起来。
夫人可是最怕黑的,每逢歇息时,都让自己点燃一盏明灯,她才能安然入睡。
“来人也将丫鬟樱桃一同押下去,择日审问。”
燕钰似乎很是悲愤,生气的甩袖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将一直围在七栀身边的那只白猫也给抱走了。
“相爷啊!别走,妾身冤枉啊,妾身怎会做出这等…诶呀,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去找相爷跟他说清楚…”
美人泪痕满面的怒瞪着拦住她的两名侍卫-金洛和金玟,没一会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夫人,你别哭了,相爷他都走了。”
看到国色天香的美人眼泪跟个珍珠似的直往眼眶外掉,饶是上战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两名侍卫都有些于心不忍,深感他们身上的压力如同背了千担米袋般沉重。
“他走了,难道我就不哭了吗?”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哭,只是为了让相爷回心转意不罚我去柴房?”
“你们能懂那种被自己心爱的夫君冤枉了的感受吗?”
好家伙一连三问,直接把“二金”问得哑口无言。
见他们许久都没有答复,原本在后花园里的人也走得快差不多了,女子的抽泣声这才渐渐停了下来。
“算了,跟你们这些尚未成家的说了也不明白,你们送我去柴房吧,站久了我腰疼。”
“…”
金洛和金玟默默对视了一眼。
夫人方才说话…好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