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丫鬟“芙儿”点头应下,连忙端着桌上的果盘离开公孙子渊身边。
七栀正盘算着如何能顺利逃出这定王府的路线时,前脚这门还没有踏出去,后脚燕钰这男人不合时宜的就开口道。
“臣有些口渴了,不知王爷可否让你这婢子帮臣倒壶茶。”
七栀懵,手一抖,一只黄皮带了点绿的橘子从果盘里溜了出来。
滚落到一双她化成灰都认识的官靴脚边。
“芙儿还不去帮燕丞相倒一壶茶。”公孙子渊也没有意料到燕钰会突然喊住七栀。
不过他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坏笑。
手中的折扇轻轻点了点桌角,目光停留到那抹如松柏挺立的倩影上,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是。”
七栀只好将门前的脚又收了回来,整理好情绪,走到燕钰面前,把掉落到他脚边的橘子捡回果盘中,再照他的吩咐给他倒了一壶茶水。
“王爷,奴婢告退。”
七栀无时无刻不想快点离开这里,她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望着她。
她就莫名心虚了起来。
果然不要招惹男人,不然会变得不幸。
“等等。”
七栀停下脚步,眉头一拧,转身看向堂内又换上一副胆怯的模样,声音如苍蝇般小:“王爷还有何事吩咐?”
“今夜你来本王房间一趟。”
来你个大头鬼!
什么狗屁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这腹黑的男人全是装的。
七栀内心有些暴躁,但为了大局又不好发作,只能憋屈的应道。
“是。”
随即头一返,立马端着盘子撒腿就跑。
生怕他们再因什么事,把她留了下来,那她就真的走不了。
“王爷府上新来的丫鬟倒是可人。”燕钰瞥了一眼方才那丫鬟为他剥的橘肉。
与他夫人给他的剥橘子的习惯一摸一样。
都喜欢在橘子皮上环腰划出一个线圈,顺着线圈剥除果皮。
燕钰眼瞳深眯,拨动着他手中一条的红手绳,和他昔日送给七栀的那条大同小异。
公孙子渊笑道:“要是燕兄喜欢,那本王就忍痛割爱将芙儿送给你好了。”
“不必。”
他只是有些睹物思人,宁栀栀自从他娶了皇上赐给他惜春阁里的歌姬后,便越发的对他冷淡。
早上还和他赌气。
现在都没有回府。
燕钰身上似乎凝了一层冰霜,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突然冷了下来。
…
燕钰抿唇,接着之前因那名丫鬟在这没有说完的话道。
“不知道王爷,可认识这块玉佩的花式,是出自何处?”
公孙子渊折扇一展,出手极快的接住了燕钰向他抛来的一枚绯色玉佩。
一只活灵活现的火凤凰跃然于上,花式精美绝伦,玉缘光滑,触感细腻,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上好玉料。
“这…本王好像在哪看到过。”公孙子渊眸光流转:“你是从何得来的?”
“臣今日在大理寺卿司大人手里拿到的,据说是当时抓到那名胆大妄为的女囚犯的贴身之物。”
燕钰压下声:“我怀疑那名纵火女囚犯和南霄国皇室有关。”
“什么!”听到与南霄有关联,公孙子渊面色一沉。
“南霄国皇室的人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