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彻听到大理寺大牢走了水,关押的犯人还被人放走,气急攻心,吐了一口鲜血侵染在被褥上。
香妃大惊失色:“皇上!”
“皇上别气坏了身,要多保重龙体才是。”
没了欢ai的兴致,在公孙彻眼里,身边的女人也就如同没有了利用价值,他重力的推开他身上的女人,像是失去了理智般掐住了香妃的脖子,怒声呵道。
“你也给朕滚,都给朕滚出去!”
“是,皇上。”
香妃吓得全身发抖,眼前男人再用力一下,估计她就没命了。
伴君如伴虎。
她强忍眼中打转的泪水,看着自己身上公孙彻留下的痕迹,落寞的捡起床榻下的衣物,重新穿戴上,头也不回的走出殿外。
果然帝王家的男人都一个德性,上一秒还和你说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
受宠了又如何?
那昔日风光无限,同样享尽皇上的疼爱的宁贵人,不也因她父亲勾结外党关进大牢,最后迁怒,沦落到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下场吗?
“去昭阳殿。”
明明是他赐给她的宫殿,现在反过来倒是她要去别处。
多讽刺啊。
香妃心灰意冷的看着殿外挂着的牌匾-合欢二字,自嘲的笑了笑,在侍女的搀扶下往昭阳殿偏殿方向离去。
“娘娘,外头冷,您再回去披一件衣吧。”侍女关切道。
“冷才好,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原本白皙光滑的脖颈赫然出现一道道惹眼的青紫抓痕。
触目到身边的侍女都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娘娘,奴婢这就去帮您拿先前贤妃娘娘送给您的玉肤膏。”
“不必,这点伤还算不了什么。”
比起皇上方才给她心里的伤。
算不了什么的…
她扶正头上戴着的步摇,走进昭阳殿的偏殿。
一走进去,便看到一名穿着深褐色百合缀花宫裙的女子,正挺着大肚坐在树荫下,喝着果茶,望着宫闱的屋瓦那边出神。
“姐姐,这么晚了。怎还没歇息?”
“妹妹,找姐姐有何事?”女子收回视线转头望去,看到她的到来微微有些怔目。
“就想找姐姐谈谈心。”
宋可儿不小心瞥见看到她脖子上触目的伤,眸底快速闪过几道怒火,连忙起身,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快坐下。
“是谁把妹妹弄成这般模样!姐姐这就去求皇上,让他为你讨个说法。”
虽她很不喜皇上,但在这如深渊般没有尽头的后宫中,最能做主的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男人…
“贤妃…贤妃娘娘,就是皇上把我家娘娘弄成这般模样的!”香妃身后的侍女垂下头,提起皇上时,声音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闻言,宋可儿目光随之黯淡,侧身向她旁边的宫女道:“小桦,去我屋里拿玉肤膏来。”
“是,娘娘。”
宋可儿看着面前假装坚强的女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眼泪无声流下,帮她理了理凌乱在耳边的碎发:“阿菀,你受苦了。”
“阿菀不苦,能进宫陪姐姐是妹妹的福分。”
“阿菀,你还爱他吗?”
“…”香妃一下没了声,紧咬着唇瓣点了头。
“阿菀,他是北曙国主,心怀天下,他的爱有很多,不会只放在你一个人身上的。”
“那姐姐心里的那位少年郎呢。”
香妃笑看宋可儿手里还握着那块从不离身的翡玉,反问道。
“阿菀,他是我在宫中还能眷念的一位故友。”
而此时宋可儿眷念的故友,因炸掉了大理寺的大牢,正在被无数的官兵追杀。
“卫墨丞?”
七栀愣了一下,这蒙着面悄悄接近她的男人怎么有些眼熟?
他不是应该在汴凉城?
按照药效的时间,这会应该还在汴凉城客栈的床上,怎会…
男人看出她眼中的诧异,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栀栀,见到本阁主就这么惊喜?”
在暗光中隐约又出现两道身影,向他们也飞了过来。
何止惊喜。
靠!
七栀这会想骂人的心都有了,因为不止卫墨丞一个男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