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七栀一点一点地扳开希禁锢的手,没有留恋地离开了他温热的怀抱,走出了客厅,上了三楼。
希看着身边,七栀走时,给他留下的一件崭新的蓝衬衫,有些出神。
指腹按压在方才被她吸血的地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三楼。
七栀路过紧挨在楼梯口里的画室。
那是爱米拉平日里最喜欢待的地方。
画室门没有锁,开了一道小间隙。
刚刚在客厅门后,闪过的身影好像是…。
七栀笑了笑,打开了画室门。
少女一个人对着落地窗外的景色,手握画笔,坐在画板前,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落寞。
“在画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突然响起时,爱米拉身体一弹,连忙离开了坐位,脸上还有未散去的潮红。
“七栀小姐。”
“别见外,坐下吧。”
得到七栀的示意,单纯到像只懵懂地小白兔的爱米拉,继续坐在长椅上,不过完全没有心思再继续画画了。
七栀也在她身边入座,看着爱米拉方才描绘的画。
不由的弯唇笑了。
“你脸有点红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爱米拉像是又受到了什么惊吓,连忙摆手,忽然视线落在七栀光滑的脖颈上.有好几朵粉嫩的小花在其绽放。
不久前她和七栀小姐在餐厅用晚餐时,是没有的。
爱米拉有些犹豫地试探性问道:“七栀小姐,刚才在客厅和您说话的那个人是您先生吗?”
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问:“抱抱…歉,是我冒昧了,七栀小姐请忽略我的问题。"
“爱米拉,希望那是我的先生吗?”七栀红唇上扬。
不希望…
意识到什么。爱米拉瞳孔一缩,脸色连同呼吸跟着慌乱了起来。
七栀在爱米拉看不到的视角,眉眼里笑意都快溢了出来。
世界女主真的太可爱了。
不过自己不能再逗弄她,小姑娘容易害羞。
七栀指向画板:“你这里田野的主色和那边的是不是相差太多了呢。”
见七栀注意力转移在她的画作上,并没有想要深究她刚刚问出口的问题。
爱米拉暗自松了一口气,小脑袋焉了焉:“抱歉,之前走神,拿错了颜料。”
“爱米拉,不需要感到抱歉呢。我可以试一试去补救它吗?”
“当然可以!谢谢七栀小姐!”爱米拉捣蒜似的点头应道。
准备移开座位,让给七栀。
顷刻,一只仿佛能温暖人心的手覆盖在她手背,带着她手中拿着的画笔,沾了沾旁边的颜料,在画纸上勾画了起来。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呢。”
淡淡的体香就像一股热潮,缓缓将她包围。
她心漏了一拍,跳得很快。
“爱米拉?”
“爱米拉?”
“爱米拉,你又在发呆了吗?”
两人额头不小心碰到一起,呼吸有点热。
…
另一边某阴暗的地下室里,与七栀他们平静而温馨的生活不同的是,那里每夜都在上演——各种惨无人道黑暗之下的悲剧。
也被世人称为闻风丧胆的“血都”。
顾名思义,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头戴黑色大礼帽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用力刮着一名跪在地上人族的脸庞。
是一位身穿夜姬学园制服的女生。
她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哑着嗓子不停地祈求着。
瘦弱的身板被两名露出一副轻浮的嘴脸的吸血鬼,死死地压在脏乱的墙壁上,舌忝她的脖子。
“先生,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只要您肯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把希望全部押注在坐在小型吧台前,独自在品酒的,一名英俊男子身上。
奥尼尔·卡塔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