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生辰一如往日与其他徒弟一起晨练。
周天行欲言又止“师父、师娘,她……”
舒浅曦我看到天行身后跟着漼时宜“十一……”
周生辰“怎么了?”
周天行“她,要给你们请安。”
周生辰我们互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舒浅曦“请安?”
周生辰“请安?”
漼时宜点了点头,向你们恭恭敬敬行了礼。
此后,漼时宜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我与周生辰面前行礼,我们也是无奈。
弄得我连几日都没有去藏书阁,只好跟在周生辰身边,以防漼时宜四处寻我。
大殿内,我们看着漼时宜恭恭敬敬的行完礼。
周生辰“你,每天都要拜啊?”
舒浅曦“我们南辰王府规矩不多,用不着每天都拜。”
成西“回殿下、王妃,为弟子者,晨昏省觐,不可怠慢。”
周生辰无奈“必须晨一次,昏一次,不能少一次?”
成西“必须。”
周生辰看了你一眼,叹了口气“还有什么?”
成西“什么什么?”
舒浅曦“殿下是问,你们三娘子还教了十一多少待师礼?”
成西“那便多了,事无巨细,言语,饮食,灌制,出行,坐卧皆有。”
周生辰“如果啊,她要去书房找我们,有多少道规矩啊?”
成西“入门前,当叩门三声,告知师父,入门不可坐,当恭敬立于师父左侧,师父叫坐应当推迟,师父连叫三次坐,才能落坐。”
众弟子听了纷纷忍不住笑出声。
舒浅曦殿下这哪是收徒弟啊,分明是找罪受。
舒浅曦“殿下,这件事快些解决吧。”
周生辰点了点头“忘掉这些,本王这里只有一条规矩那就是军令如山,其他的都可以忘记。”
军师“殿下若如此教,漼氏该找麻烦了。”
周生辰“既然来了西洲,漼氏就管不了了。”
周生辰解决了每日漼时宜请安只事后,我们一起去藏书阁看到漼时宜在书阁里不知在抄写什么。
周生辰“时宜啊。”
舒浅曦“你在做什么?”
漼时宜用手比划到:整理古籍。
周生辰“谁让你整理的?”
漼时宜指了指你们:不是你们吗?
这反倒让我与周生辰有些不解。
舒浅曦“我们?”
漼时宜师父、师娘让我管理藏书楼,自然要理好书。
周生辰“我们给你钥匙,是为了让你能够随时来到藏书楼,王府没有好的去处,只有舅母留的藏书楼,有趣一些。”
漼时宜我来拜师,是为有所学,而非玩乐。
周生辰“我知道。”
漼时宜那师父为何不教我?
周生辰“我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教你,因为你是我正经收的第一个徒弟。”
舒浅曦我看向周生辰明白他此时的苦恼。
书房内,周生辰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而舒浅曦则坐在书桌一旁,盯着手上的茶水发呆。
军师互相看了看“殿下和王妃这是怎么了,心不静啊?”
周生辰看向军师“我从未有过徒弟。”
军师“晓誉他们不都是殿下的徒弟吗?”
周生辰“他们唤我一声师父,是因为,我想给他们一个家,让他们在王府有住下来的理由,传道受业,从未有过。”
舒浅曦听到周生辰这句话,回过神来看向他:那我呢,是否也是为了让我有住下的理由呢?
军师“如此说来,倒也是哦。”
军师“那……”
舒浅曦看向军师扬唇一笑“我曾听闻军师以前曾是太傅,那应该……”
军师连忙打断“王妃,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舒浅曦“那总有经验传授于殿下吧。”
军师斩钉截铁“没有。”
周生辰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齐齐看向军师。
军师被二人看得十分不自在“我教的那都是皇子,我可没教过什么名门贵女,没有没有。”
军师目光看向舒浅曦“王妃从小的仪容举止、言谈都是以名门世家来教,这事王妃应该再去了解不过了。”
舒浅曦“我?”得了,现在目标被指向自己了。
军师“殿下,以王妃为典范,是最合适不过了。”
舒浅曦“这怎么可以,十一可是漼家人,又是名门贵女怎可以我为典范。”
周生辰“军师如此提醒,倒是提醒本王了。”
随后,我们将十一叫到院子里,询问她的贴身侍女成西。
周生辰“在漼府,她都有学过什么?”
成西“回殿下、王妃,平日除了礼法,没有学过其他什么,不过姑娘平日喜欢读书,自幼就常在书院。”
舒浅曦“那,漼公可有说过,想让十一学什么吗?”
成西“武功不可,余下皆可。”
其他十位弟子纷纷大笑。
谢云“这来王府却不学武功,是来讨一个弟子的名头吗?”
舒浅曦何止一声“谢云。”
周生辰“让人在书房备琴吧。”
宏晓誉“备琴,师父您还会这个?”
周生辰“怎么,以为我不会啊?”
宏晓誉“我……”
谢云“我们一直以为师父只精武艺,唯有小师娘精通琴艺。”
军师“昔日中州,论礼法殿下常遭世家非议,可是论才学无人能及殿下。”
军师“你们呐,多学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