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音推开门,两人一同踏入。
昏暗无灯光的阅览室,入眼却皆是镜子,这不像个阅览室,到像个舞蹈室。
阮澜烛长腿一迈,走到一处按下开关,刹那灯光亮起。
除了必备的桌子椅子,墙上布满了镜子,索音细细看着镜像的自己,隐约觉得有些诡异异样。
阮澜烛不要看!
阮澜烛揽过索音,一把捂住索音眼眸。
阮澜烛这些镜子有问题。
感受到手掌那扑闪扑闪细细扫动的眼睫,阮澜烛不禁手心泛起一股痒意,内心顿时涌起莫名的感觉,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索音点头,拉下他的手掌。
索音抬手一挥,所有镜子好似都布上一股雾蒙蒙看不清的薄纱一般。
看到眼前神奇的一幕,阮澜烛眼眸一闪。
索音可不在乎他在想什么,走上一面镜子前,探手摸去。
冰冰凉凉,跟普普通通的镜子没什么区别。
阮澜烛这面。
闻言,索音转身走到阮澜烛面前的镜前。
两人对视一眼,摸了上去,一股莫名力量传入手心。
……
索音再睁眼看去,露目却是一栋熟悉的别墅。
“小音,今天在幼儿园开不开心啊”
漂亮的女人手上牵着一个精致可爱的像洋娃娃的小女孩缓缓步入别墅。
索音【这不是她妈妈和小时候的她吗?】
疑惑的索音抬脚跟上去。
在里面她居然看到了好似是她的小姑娘一生的过往经历。
“你确定她是正常的孩子吗?”原是宠爱她的奶奶发出的质疑声。
“哪家孩子像她这样闷不吭声,不理人的啊”原是宠溺她父亲的质问。
“她哪里像个孩子,居然能冷漠的看着那孩子溺水身亡啊,”
“该不会是个自闭症吧。”
“该去带她看病啊”
“她是个怪物,”
“不会是个反社会人格吧,”
“别跟她玩,我妈妈是她是个怪胎”
周围人的质疑声,学校的排斥声,爸爸妈妈嫌弃又带着担心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小索音并没有理会,继续手中的动作,冷漠的的确不像个孩子。
长大后的小索音好似因天性单薄喜好上了一切刺激运动,极限漂流,无绳索悬崖攀岩,极限赌命赛车,这一项项都好像在作死,又好像情理之中,因为淡薄所以享受危险运动带给她难得情绪上的波动。
这一次次漠视生命的比赛中,总归是在一次生死状赛车比赛时,车毁人亡了。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群人草草办了丧事葬礼,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她的死亡令一家人好像都松了口气似的。
而小索音只剩孤寂……孤独的死去,无人在意……
索音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完她的人生,她居然感到一丝荒芜,孤独,哪怕只是一丝,也是令索音有些新奇。
不过,她很清楚这个人不是她,她明显比这人会伪装,早在小时候知道自己异于常人时,她就已经学会了装做普通人。
她可以面含悲伤泪流满面的参加赛车坠崖而亡还算交好的赛车手葬礼,也可以立马转头又带上因肾上激素飙升而勾起的微笑继续做那些常人不敢做的事。
她不是反社会人格,只是漠视,漠视一切,哪怕自己,能让她心脏跳动,情绪起伏的只能是那些危险事物。
一直以来她都是无所谓,就算伪装也是因为周遭的声音妨碍到她了。
不得不说小姑娘跟她很像,可明显画面中的小姑娘更漠视一切。如果当初索音没有选择伪装成正常人,可能最后的结局也是这样吧。
没等继续看下去,索音大腿处居然发出一丝烫意。
索音从裤口摸出那枚发烫的红石,霎时间,宝石之中的血液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炽热地燃烧起来,就像是某种隐秘的信号,在无声地提醒着她什么。
索音在提醒我吗?
血石好似回答般又炙热了几分。
看来这里不能久待啊。索音勾起一抹笑,缓缓抬手一股气流出,以一股势不可挡的势气击破面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