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小朋友们,都在唠什么呢?不妨说给少爷我听听?”
声音很低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个邪魅的声音,少年们一惊,扭过头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进来个人,他们竟毫无察觉。
几个人顿时把嘴封上,一个字都不多说,瞧着孟钰的那个神色嘞,那叫一个谨慎。
男人靠在门框上,神情悠闲,像是真的在与朋友聊天谈心,根本不会有人想到眼下是这样一副场景。
孟钰自讨没趣也不生气,打了个响指便侧身让身后的人通过。
一排黑衣保镖,手里端着端着托盘,里面是香香的食物,径直停在少年们面前。
偌大的屋子连窗户都没有,可谓家徒四壁,这边是小心翼翼的少年,那边是刚刚搬进来的榻榻米床垫。
孟钰“估计你们要待好些天呢,先凑活着住吧。等到少爷我什么时候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say goodbye哦。”
孟钰倒是很大方的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可以说除了没有自由、活动范围受限制、见不到外面的景物、没有网络之外,一点都没有短着他们。
可正常人谁会因为这么点事儿满足?
谁莫名其妙被搞晕绑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睁眼还发现自己跑都跑不掉会高兴?
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感动?那是变态吧?
严浩翔“你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难道真的有人可以不受法律制裁吗?”
严浩翔强忍着不爽蹙眉问道,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得这样一副田地,被一条链子拴在固定的地方,这哪里还是人,分明成了牲畜。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智慧,而动物没有。
所以人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被这样对待,绝对不行。
孟钰“犯罪?呵,你觉得我在意吗?”
孟钰挑眉轻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说罢他好像是想证明什么,掏出后腰别的手枪来瞄准严浩翔。
贺峻霖“大哥别冲动!我们老听话了!”
贺峻霖尖叫一声赶紧拦住还想说话的严浩翔,并且立刻认怂。
可枪声还是响了,几个少年皆是一震,这是在他们前十几年人生中不曾体会到的,真的很可怕。
严浩翔浑身血都凉了,心脏一下子跳得飞快,快要蹦出来了似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子弹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似乎都感受到了一股灼热感。
有的时候,暴力比任何事情都管用。
孟钰“在少爷我的地盘上,还没有人敢多管闲事。怎么?小朋友你这是想成为那尝百草的神农?在一片毒草里找解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一枪开得暴力又残忍,孟钰的语气却十分柔和,像是真的在打商量似的。
眉眼弯弯,眼角向上挑着,眼睛一眨一眨,哪里像个恐怖分子的变态头目。
严浩翔与那双震慑感极强的眸子对视,竟不知不觉的就泄了气,普通的少年跟那种人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一时间难以僭越。
这是用人命堆积出来的压力,这是由鲜血染成的颜色。
没有人会想不开去触碰那朵禁忌里的玫瑰,即使它再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