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一个清早,坐在前台打盹儿的小姑娘终于再次见到了自从进屋就再也没出现过的那个少年,三个人身上都背着包,看样子是要离开。
不过......
小姑娘望着正从楼梯上往下走的三个人,皱皱眉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首先,那个看起来最年轻最有活力的少年,好像瞧着比前两天初次见面的时候更加不情愿了,感觉他的每一步路都在摆烂。
而且走在他身后的黑衣冷脸男也怪怪的,目光紧紧系在一步之遥的少年身上,好像生怕一个不走神人就逃了似的。
最前面的那个笑眯眯的倒是还算正常,但...怎么说呢,这个很帅的男人总是给她一向很准的第六感带来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小姑娘咬着指甲无比纠结,所以说这三个人怎么看都不对劲啊,气场叠在一起怎么都不应该是一路的伙伴,更像是目的不同的敌人。
黎簇可能并不清楚自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是自从醒来之后,他这两天都过得很惨很惨,甚至比沙漠里被九头蛇柏当球踢都惨,所以拢共十几阶台阶,他走得无比缓慢。
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同时,黎簇逃跑的斗志其实并没有被磨灭,他避开后面压迫感极重的目光,悄摸的左看看又看看。
这好像是个民宿,在每天定点送上来的饭还有盘子上印的logo能很明确的看出来,但好像又没什么人,因为黎簇曾试图通过大喊大叫来求救,不过并没有人听到,而且还给他自己带来了比较可怕的后果。
也不知道为什么,身后那个冰块儿脸好似跟他有仇一般,一点小事都容不得沙子,两天之内已经把他的胳膊搞脱臼三次了。
跟那种人讲理也是完全讲不通的,不过相比较与另一个人,黎簇倒挺情愿断条胳膊的。
实在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那个男人很可怕,他不像吴邪,打个巴掌知道给甜枣,也并没有试图随便终结别人的生命。他的危险让黎簇激发了自己作为弱小动物的一面,那就是下意识远离天敌。
别看危险男好像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但黎簇就是莫名其妙的知道,激怒这个人绝对会比激怒冰块脸可怕一万倍,这是他即便失去了几年的记忆也打心眼里犯怵的印象。
说起记忆来,黎簇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屋里电视上的时间显示他平白无故少活了三年多,但他却完全不记得这三年发生过什么,甚至对于自己身体出现的一些奇怪的变化也毫无印象。
比如两根长的吓人的手指头、手腕上蜿蜒的丑陋疤痕还有莫名其妙死活都摘不下来的镣铐。
这些改变都不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很充分的让黎簇得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认知,他,失去了三年的记忆,并且在这三年里,他的身上发生了一箩筐的怪事。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可能早会疯掉。但运气不错,黎簇已经不能把自己归类于普通了,他心底有太多太多谜团,却无人解答。这对于一个好奇心十足的少年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