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得意的在暗处冲邝露一挑眉,得意的表情看的邝露想打人。
邝露第一次失了礼数,把桌子上的盒子往润玉怀里一塞,“陛下,邝露要告假!”
也不等润玉同意,直接就走了。
反正让她服侍锦觅,做梦去吧,她憧憬陛下,仰慕陛下,没必要还得受锦觅的气。
即使那是陛下喜欢的人又如何?!
她不想服侍就是不想服侍,什么纯真善良,善解人意。
明明就是个善解人衣的,人尽可夫的……的……
邝露不想说脏话,恨恨的踢了一脚假花,气冲冲的离了璇玑宫,回了太巳府。
润玉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看着手里的盒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锦觅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却也不忘给邝露上眼药。
“明明就是个仙侍,却还这么无礼。”
她说的很小声,却也挡不住润玉听的一清二楚。
润玉突然有些心累,怎么从前从来没有发现锦觅竟然是这种小人!
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是以为自己一定会娶她,成为天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以就不加收敛了?
无怪乎润玉会朝着这上面想,有道怀疑这颗种子一旦种下,就会逐渐生根发芽,最终开花结果。
刚刚才听了锦觅那一番话,润玉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对待锦觅,陡然发现了她的真面目,让他难堪,又不知如何面对。
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一个笑话!
打发了锦觅离开,他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哄她了,端着那个盒子回了七政殿。
七政殿里灯火通明,照的亮如白昼,明晃晃的一片。
润玉坐到榻上,把盒子摆放在桌子上,心里满是复杂。
想看又不想看,满心的矛盾。
但是最终,他还是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花无忧留给他的东西。
两张纸,一张是婚书,一张是书信。
润玉打开婚书,红色的婚书上,只剩下了自己的名字,花无忧的名字似乎被他自己用刀子一点点刮干净了。
润玉拿着那张婚书,看着缺失的名字,久久回不了神。
心里思绪翻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但是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一丝悔意。
放下婚书,又拿起那张薄薄的信纸。
“陛下亲启:
陛下,我曾经那么爱过你,但是这一切,也到此为止了。
润玉哥哥,夫君,润玉,殿下,陛下!我不要你了!
花无忧绝笔!”
这张书信很简短,没有一点多余的话语!
润玉的手颤抖着,那一直往回倒回的称呼,宛如花无忧的爱,一点点被消磨,一点点消退。
最终他润玉也和芸芸众生一样,再也不会在花无忧心上留下一点痕迹。
也成了他生命中过客。
所以,花无忧不要他了,把他从生命里剔除了,也不要这世界了!
他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带着他的一切,他的爱和他的生命!
润玉的手逐渐攥起,用力到青筋暴起,指甲穿透了纸张,扎进了手掌里。
丝丝的疼,沿着手掌钻进了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