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风离开后,柳心月嫌恶地抹了把脸,随即吩咐杏雨备水沐浴。浴后,她喝下了那碗避子汤。
这汤药的方子,是她从宫中那些娘娘处得来的。娘娘们用它害人,她却用它自保。
嫁于赵西风,房事无可避免,但她不愿再为他诞育子嗣,唯有如此,方能让自己安心。
此后的每个夜晚于柳心月而言,都是一场煎熬,她甚至惧怕夜晚的到来。
赵西风早年流连风月场,于床笫之事颇为娴熟,较之宇文玥更甚。他夜夜变着法子引诱柳心月,可于她,每一次欢爱都如同酷刑,令她身心俱痛,几欲撕裂。
她希望这一切早些结束,却看不到尽头,只得每日清晨沐浴后,再饮下一碗避子汤。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赵西风扛着一面四方黄铜镜步入卧房,将它稳稳地放在床榻之上。
柳心月见状,心底的疑惑旋即涌起,尚未来得及开口细问,便被赵西风一把按在了床沿边上。
他动作利落地褪去两人身上的衣衫,随后将她揽在怀中,带至铜镜前,将她的身躯紧贴在冰冷的镜面上。
镜中的倒影与她四目交汇,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情绪不由得令柳心月感到一阵惊恐和羞赧,她的脸颊顿时染上一层桃花般的红晕,咬着嘴唇低声问道:
柳心月“赵西风,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西风微微弯腰,炙热的胸膛贴合着她光洁的背脊,在她耳畔低声呢喃,呼吸之间竟夹杂着一抹暗暗的灼热,掠过她的肌肤引起阵阵酥麻。
赵西风“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质疑的霸气,
赵西风“我要让你好好看看!你是我赵西风的妻子,能给你欢愉的,是我,而不是宇文玥!”
话音方落,他猛然俯身,滚烫的唇覆上她白皙如瓷的颈项,留下密密的炙热印记。
柳心月“放开我,别这样!”
柳心月的声音因颤抖而略显虚弱,但语气中仍带着倔强,她的手努力抗拒着他的禁锢。
然而对方却只笑得更加得意,那笑意如刀,试探着割裂她的尊严。
赵西风猛地捏住了柳心月的下巴,将她的脸逼向镜中倒影,语调低沉而薄凉,
赵西风“记住,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柳心月被迫看着镜中自己绯红的脸颊,羞愤交加,却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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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去看镜中画面,任由泪水滑落。在冰冷的镜面上晕染开来,如同破碎的珍珠。
她一遍遍地在心中默念宇文玥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得到一丝慰藉。
她知道,今晚又注定是一个漫长而屈辱的夜晚,可她却无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