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照了天空上娇羞的云霞,远处的太阳冉冉落下。
森林里纵横交错地藤蔓(Vines)攀附在桦木(Birch)的枝条上,遮天盖地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静悄悄的落下。
满山遍野的鲜艳似火的天竺葵在这里肆意开放,世界尽头的晚霞是多么的静谧美好。
霎那间,一个忽隐忽现的人影出现在鹅卵石拓展的小路上,脚步很快,似乎是刻不容缓。
冬天,夜晚来临额外的迅速,像是在和时间赛跑时下了不少赌注。
皎洁的月亮不慌不忙地从西边的矮坡升起,蟾光晖映在人影的身上。
他突然停下来,意识到了什么,不等歇息在枝头上的鹦鹉(Parrot)反应过来,便消失在茂密的丛林(Jungle)里。
[直接闯进别人家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之前在森林里飞奔的人在脑海里想。
然后瞬移到了一个闷热的维度,和刚刚宁静的森林正好相反。
这个空间宛如十八次炼狱,氛围中交杂地荡漾着哭泣声,那是恶魂(Ghast)在低声呜咽。
虽然这里并没有太阳,但炙热的气温压得人无法正常呼吸。
岩壁是嫣红的地狱岩(Nether Rack/Nether Stone),还有植物长得奇形怪状,毫无秩序。
这个人沿着一条路走,道路的两边是萤石(Glow Stone)制成的霓虹灯装饰品,它们泛着微光照亮出了途径。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宏伟的城堡,以打磨过的石英块(Block of Quartz)。
他拖着自己的右手臂闯入营垒,就算是多处受伤,也无法阻挡他坚持要来找一个人的决心。
“喂,没有通行证不可入内…”不等守卫说完,他就被一个外来的陌生人砍下头颅。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个所谓的陌生人直接瞬移进城堡的一楼大厅。
大厅里,海晶灯(Sea Lantern)塑造的挂灯错综复杂的吊在墙壁上。
台阶以棕红色的砖瓦(Bricks)和深板岩砖(Deepslate Tiles)铺接,灰色与白色的搭配体现了寂静而凄凉,和窗外的景象格格不入。
营垒内部的摆饰并没有传闻当中那么单调,结合点点滴滴反而令人觉得富丽堂皇。
正在他欣赏城堡的修饰,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把银剑。
这次袭击和目标的距离很远,并不是一场真确的交锋,更像是朋友之间在开玩笑。
一个人斜靠在扶梯上,缓缓开口说:“Redeyes,918号漏洞(Bug)是吧。”那把不一般的银剑懂事地回到他的手里,看来这人便是剑的主人了。
被称为Redeyes的人先是一愣,道:“嗯对,想必你就是Null,黑暗君主。”
“挺有眼力见,”
“谢夸奖。”
Null上下打量一番这个受了伤的入侵者,“有何贵干?”
“我找Herobrine有事。”
“放尊重点。”
Redeyes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看Null并没太在意,反而提醒自己说:“多在王面前察言观色,我可不希望新人来的第一天我们就得开席。”
Redeyes并没有再说什么,看着Null不慌不忙的走下台阶,Redeyes便跟了过去。
[奇怪,为什么不用瞬移?]Redeyes想。
“不是什么急事就不用瞬移,”Null接着说:“这是最起码的礼仪规矩。”
城堡里每路穿堂各有各的特色,越往西走装饰越暗淡,相反越往东走暖色调就越强。
走到殿堂,Null面对一个人单膝下跪:“王,”
Redeyes抬起目光,王位上的人展开眼眸,和他对视。
那双眼睛,和Null似乎分不出区别,但细看,一双白瞳举世无双居高临下,而另一双白瞳幽峭深邃茕茕独立。
“这个入侵者想加入亡灵族。”Null介绍到身旁的Redeyes。
王位上的人发话:“杀死守卫的人就是他吧。”
明明是题疑问句,却说不上究竟是陈述句还是命令句。
Redeyes并没有辩解:“是我。”
“挺敢做敢当。”
这时,一个末影人(Enderman)瞬移到Herobrine身边,而他也没有排斥末影人(Enderman)的意思。
那只末影人(Enderman)在Herobrine悄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Redeyes和Null离得太远听不清。
然后Herobrine起身说:“Ender,你给新人安排个房间,你负责叫Werewolf考验他,我这就去。”
说完便和Null同时消失了。
Ender瞬移到Redeyes面前,伸手邀请他:“跟我走。”
Ender给Redeyes安排好房间后,Redeyes就坐在梳妆台旁给自己缠绷带(Bandage)。
“嘶…”血液从手臂上的伤口中拧出,虽然说这点不致死的疼痛也算不了什么。
Redeyes看着被箭刮损的创口仿佛能溢出源源不断的红色粘稠液体,默默以咬住下唇来克制自己脑子的想法。
简单消毒并包扎后,Redeyes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想:[真麻烦,不来还没有其他办法。]
打理好自身的事后,一个狼人敲门进房间跟他讲:“今天王和Null就不回来了,晚饭在楼下。明天早上4点起床去训练场,凡是晚一分钟你就不用考虑加入我们了。”
他说话的口气很沉稳,看来不是第一次迎新了。
“好,我明白了。”Redeyes仔细想想又说:“怎么称呼?”
狼人笑了笑说:“叫我Werewolf就行,我加入亡灵族也算得上有一段时间了,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我。”
“训练场是在西南面穿堂,考研项目不难,放松。”Werewolf说完便离开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
一时间居室又恢复了无边无际的岑寂,折腾了到半夜,Redeyes却依旧没有一点睡意。
他早就习惯了长期紧绷着自己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然而使人受宠若惊。
深夜里,Redeyes平躺在床(Bed)上,窗外是夜,墨色的天空缺少了星星的点缀变得暗淡起来。
Redeyes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