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eyes彻夜未眠,三点临近时,他就已经换好了新衬衫准备下楼了。
Redeyes抓着扶梯下台阶,一点儿也不慌地走去训练场。
“早啊。”Ender向他打招呼,手上正提着一片玫红色的不明液体。
“嗯早,”Redeyes用目光随意地打量着Ender,他清楚这只末影人(Enderman)是不一般的,不然也不会成为大名鼎鼎邪神的管家。
他接上问:“呃,你有空闲的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
“可以,等我先把红葡萄酒送过去,一会儿我去场地加你。”Ender向Redeyes晃了晃手中的半透明玻璃瓶(Glass Bottle),展示给他看。
“好。”话音未落,Ender就瞬移去了别的地方。
Redeyes并没有闲到跟上去,他也觉得没有必要,便游荡于堡垒内的连廊。
一般房子用来照明的工具都是火把(Torch),再高尚点也就是灯笼(Lantern),但Herobrine毕竟是人们口中的邪神,城堡富丽堂皇点也再正常不过。
古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垣墙外长满了众多的灌木(Shrubland)荆棘(Thorns)和深红蔷薇(Rosid Root)。
红砖(Brick)砌成了魁梧的城墙上,暗绿色的藤蔓(Vines)和捆石龙不分敌我地攀爬壁头上。
如此之多,接近把门槛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走到大厅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训练场怎么走。
虽说昨天路过了训练场,但夜路毕竟时光线昏暗的,没记住路线也正常。
反正还要整整一小时充足的时间,Redeyes心不在焉的徘徊于走廊。
他沿路走到另一座建筑面前,推开大门,书架(Bookshelf)摆放的整整齐齐。
Redeyes伸手划过桦木(Birch)书架(Bookshelf)的一层侧面,竟没有一丝的灰尘粘在指缝上。
[看来是定期有人会来这里打扫的,不过在下界要塞(Nether Fortress)旁边盖了个图书馆,不怕限量的书本(Book)被火烧了?]
Redeyes没有长期停留在这里讲究观察的意思,而是继续往前走,看来是回到昨晚路过的穿堂了。
既然都认路了,Redeyes也不相信会巧合的遇见Null,便直接瞬移到训练场。
训练场是一个椭圆形的场地,数不胜数的亡灵(Undead)在昏暗中演练着战场上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故。
白炽灯(Incandescent Lamps)竖立地围绕场地的外圈,以微小的暖灯灯火染亮了训练场的每个犄角旮旯。
天依旧是乌漆麻黑,并没有任何物体做点缀。下界(The Nether)的天际虽说比不上主世界(The Overworld)的绚丽精美,但对于那些长期被人类踩在脚底下唾弃的异类来说,地狱(Hell)的确是个更加温馨的庇护所。对他们来说,下界(The Nether)虽然称不上是个像样的家,也是唯一能和同伴待在一起的维度。
下界(The Nether)的氛围对于亡灵(Undead)来说是美妙绝伦的,他们誓死会保护属于他们的最后一方净土。
清晨的训练场,数不胜数的亡灵(Undead)让仿佛一切都沉寂无言的地狱又复苏了生命的气象。
Redeyes双手环绕趴在铁栏杆上,目光注视着没有怨言埋头苦练的亡灵。
身为一个拥有一定实力的漏洞(Bug),早就见过了人类的是是非非,但他无法理解的就是为什么Herobrine丢弃高风亮节的神位不要,还和自己哥哥作对。
[神位是什么,别人求之不得的帝位,他却拒之门外。]
“Herobrine可真是不近人情的家伙。”Redeyes的总结。
他从一开始便不认为Herobrine是一个正常人,小时候和他见过几面,新生的世界错误或者是漏洞(Bug)都会对创造者哪怕只是一丝微不足道的敬畏之心,因为那时的他们还并不完全的明白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Redeyes也不除外,当初他第一次见到Herobrine时,他就不理解Herobrine对于他提问的回复。
当然,时过境迁,Redeyes现在已经记不清曾经究竟问了他什么问题。
年龄小就是快活,不会被生活的身份层次所压迫,用不着为了生存而急遽地忙活来忙活去。
要是什么都不领会多好?
没有人能真正永久地保留自己逝去的童真,等到能够分明黑白庶务时已经晚了。
Redeyes也幻想过如果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是不是对世界没有任何影响?
也许他的母亲和哥哥还能存活下来?
但这些始终是如果。
Redeyes从来没动过打算复活谁的想法,要么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还有死而复生这种邪道,要么就是他还有一丝的怜悯之心去维持这个世界该有的条理。
当然,他显然是前者。
他不愿意去回忆那些不堪入目的曾经,是多么的颓废萎靡。
Redeyes在意念中打开了自己的思想空间,有可能是想去寻回以前丢失了的记忆。
也不一定就算是丢失,说不定只是埋藏在心灵最深处的禁地,很难再找回来而已。
可惜没等他在系统海(System Sea)中再捣鼓出什么来,一个人的说话声搅乱了他的思绪:“久等了?”
“啧,倒也没有。”Redeyes转头看了眼,是Ender守约来了。
“还有二十分钟,Werewolf回来,你要和他比一场。”Ender的话并无恶意,只是在提醒Redeyes。
但他可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你了解Herobrine多少?”
Ender愣住了,Redeyes刚刚是直呼了王的本名吗?
Redeyes意识到什么,赶紧改口说:“我的意思是,你认识王很久了吧?”
“也没有很早就结识,怎么,你叫我来就是想和我聊这个?”
“是又不是,挺好奇的。”Redeyes不敢苟同些什么。
Ender思考了会儿,想必他也清楚Redeyes的实力不亚于谁,认为以他的能力若是真的有加入亡灵族的设想,Redeyes明摆着可以于自己成为同一家族的。
如果他是敌方族群派过来打探线索的间谍,那也活不了多久,绝对会死在吾王的刀下。
但根本用不着王亲自动手,Ender持剑杀了密探也不是问题。
他尽量把内心在狰狞纠结的事实不表现在层面上,Redeyes也不去打扰他。
他清楚向不熟悉的人透露这种问题的答案的确是太勉强,换做是自己,也不会不经脑子直接讲述。
祸从口出,且不单行。
虽然说Redeyes很想知道Ender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也只能怪自己没有早点学读心术。
许久后Ender便道:“反正你迟早与我们并肩作战,早说晚说也不差这点。”
“我是王创造的第一只末影人(Enderman),也是目前唯一一只不归属末影族的末地(The End)生物。”Ender继续说。
“那么你就是王袒护的那个末影人(Enderman)?”
“正是在下。”Ender说话谦逊礼貌,看来Herobrine教导得还不错。
Redeyes更是乘胜追击:“那你知道王和Notch当初为什么会分道扬镳吗?”
“没错的话也许是因为他们各有各的模板,观念不同吧。”Ender的回答并不准确,要么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透露,要么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Redeyes便不再多问了。
Redeyes在关注亡灵(Undead)操练的时候,余光偶然间撇到了一个身影模糊的人。
那人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放荡不羁,手中把持着一柄秀气的镰刀(Sickles)。
“你认识那个人吗?”Redeyes问Ender,邪神的管家不可能不认识自家城堡里的人。
Ender缓缓开口说:“认识,他是吾王的手下之一。”
Redeyes点头表示听懂了,他也没将心思完全放在这个陌生人身上,只要他对自己没有阻拦就和自己无关。
Redeyes的思绪中总有一个疑问点纠缠着他,但是又不确定这个问题该不该问,或者说是合不合适开口,终于他憋不住了:“你认识Null吧,他和吾王的关系很好吗?”
“君主他和吾王可以算是一体,说是王黑暗具化所形成的影子。”Ender回答道。
“那…”Redeyes接着问:“他对你们都那么狠毒冷漠?”
Ender说:“我觉得还好吧,但是他对王还是非常友善且忠臣的。”
[Null这是针对我?还是说已经开始怀疑了?]
他们就静静地看着亡灵们(Undead)训练,过了不久后Ender向Redeyes道别回到了堡垒。
Redamancy春节快乐
Redamancy各位阖家欢乐,年年有余
Redamancy这篇文章多少都是字多了点
Redamancy拉跨的文笔也就凑合着看看
Redamancy最后祝幸福美满,万事如意
Redamancy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