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想进去参观,吾等一定……夹道欢迎。”
占山狼并不像卧山虎那样嚣张,反而是态度比较客气。
殷真真一听主动权在自己,立刻摆手道:“我不去。烦你把我的将士带出来。”
占山狼看了眼卧山虎,卧山虎正暗自得意,却没等到预料之中同事的服软,这让他忽然回过神来,赶忙去摸索贴身藏在里衣口袋里的钥匙,果然没了。
“你还我钥匙!”卧山虎追了过去,占山狼有意越走越快,芦苇又密,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迹,只剩下其他头顶带“刺儿”的土匪仍然等在原地了。
昭关和士兵警惕着四周的一切。
突然,芦苇荡里“噗通”甩出一个人来,从那人的装束来看,正是护卫殷真真此下江南的官兵打扮,只是那人的脸埋在地上,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们去把人抬过来。”
昭关把命令给到了土匪,可他们自从中了飞针到现在又过了半个时辰,并没有任何不适出现,所以便想着昭关的针大约没有喂毒。
那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受制于人呢?
所以,这些土匪们并不听从昭关的话,更有几个还自行把针给揪掉了。可下一秒,这些揪掉针的人便抽搐着倒地不起了。
这一下,那些还没完全揪掉针的土匪便跪在了昭关的面前,磕头如捣蒜一样,祈求昭关救救他们。
昭关冷冷一哼,眼睛越过土匪,看向那位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摔出芦苇荡的人,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几个土匪争先恐后地拥了过去,把人给小心翼翼地抬了过来。
“您请——”
土匪们的性命被昭关捏在手里,对昭关又敬又怕。
“把他的脸洗净。”
昭关仍然守在殷真真的身边,并不挪开半步,只支使着土匪们去做。
“苏公公,你去辨认。”
殷真真不懂清朝军队的服饰,便求助于现场的苏公公。
只过了片刻,苏公公便确定了这人的身份就是随行的清兵之一。
“回贝勒爷,人是咱们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不省人事,方才奴才掐人中、用水浇,都未能将他唤醒如何处置与他,还请贝勒爷示下。”
殷真真也没正经学过急救的知识,但是看得多了,步骤总是熟悉的。她长呼了一口气,快速走到了失去意识的清兵身旁。
当殷真真先用手绢仔细地清理了一下清兵的呼吸道,而后一边给那清兵做胸外按压,一边给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这惊世骇俗地举动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石化。
苏公公内心也慌得一批,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司空见惯的样子,解释道:“各位勿要惊慌,四贝勒是在救人。”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救人的,真是怪异。”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时找不来大夫,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也是这个清兵命大,在殷真真这个生手并不太规范的营救下,居然真的缓醒过来了。
“水水水——”
殷真真用手心接了一口水,小心地喂给了清兵。
“贝……贝勒爷,奴才……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