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地上电梯,又沉默地打开房门。如烟进屋后就把脚上已经开始磨脚的高跟鞋踹掉,肖奈跟在她身后,似乎难得有些无所适从。
“要喝水吗?”
如烟从冰箱里拿出两瓶苏打水,这还是于途之前买回来的,不过她不怎么喝,现在递给了肖奈。
肖奈低声道了声谢,如烟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不近不远。
肖奈其实只是被如烟的态度刺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说了那声“好”,只是不想被如烟误会他今天开车送人回家的意图,但是现在的情形好像更容易被人误会了。
“好吧,既然你今天不想走,”
如烟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就见对面的男生终于抬起来头,如烟恶趣味地故意不说话,等到他似乎真的有些紧张,她才拖长了声音:“那我们就来做些该做的事情吧。”
“那我们就来做些该做的事情吧。”
肖奈一愣,心脏仿佛被人握进了拳头里,狠狠攥紧,他该拒绝的,这根本不是他本来的计划,只是话到嘴边,看着对面女人歪头看好戏的模样,他却怎么也不想说出来。
客厅里气氛有些僵硬,还没等肖奈想好措辞,却见如烟从沙发后面拿出了一台笔记本:
“来吧,你来写策划,我给你现场改。”
………………
清晨的曦光透过落地窗洒下,客厅里,宽大的布艺沙发上,凌乱地放着男士的西装外套和女士的披肩。
这就是于途开门进来看到的第一眼。
某一个猜测让他猛地一震,他闭了闭眼,如烟不是这种人,于途尝试着强行把这种可能性从自己脑中挤出去。
还没等他做什么,就听见书房那边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
“就先这样吧,其余的东西你们再完善一下,最好这周给我一个终稿。”一个女声响起,声音清丽婉转,不过微微有些低哑,带着清晨的微醺和显而易见的疲倦。
另外一个男声似乎嗯了一下,似乎又问了些什么,于途没听清楚,只是能听得出来这是个年轻的男孩,声音清冷又有磁性,他们研究所的小姑娘听了估计都会很喜欢。
没等于途反应,就见两个身影从房间内走出来,双方正好碰了个正着,都有些愣神。
如烟率先反映了过来:“你回来了?”
于途点点头不做声,如烟见他视线似乎落在了肖奈身上,耸耸肩介绍道:“这是肖奈。肖奈,这是于途。”
于途和肖奈对视一眼,却陡然愣住,两个男人身量差不多,都一样修长清隽,身姿挺拔,眉眼俊美绝伦,而让两人沉默的是,他们有着说不出来的相似。
相比于肖奈,于途更加成熟,岁月的历练让他沉淀了气质。而在于途眼里,肖奈仿佛让他看到了学生时期的自己,那时候,自己大概也像肖奈一样,眼中似乎有着不熄的星火,有着还没被社会打磨的冲劲儿。
两个男人一时半会儿都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如烟轻咳一声:
“如果你们两个看对眼的话,可以出去聊吗?”
两人一起看向她,就见如烟慵懒靠在门边,一手无聊地用手指绕着头发打圈圈,见两人看过来,她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我要去补觉了,你们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