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从林子里走出来,长长的白发在月色下闪着莹莹的光,涂山璟看了一眼就扭头看向阿念,就见阿念盯着这人,眼神一错不错。
来人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对两人有些兴趣,微微挑了挑眉,问道:
“两位是来做客的?”
阿念眯起眼睛盯着他,从刚才他的表情来看,眼神陌生,好像完全不认识她,更别说有什么其他交集了,阿念低头看向被绑的结实的白羽金冠雕,说道:
“不是,来吃鸡的。”
“咕咕嘎!”白羽金冠雕觉得尾巴一凉,他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在主人来了后似乎更可怕了些。
相柳被阿念的话一噎,半晌,才似笑非笑地说道:
“皓翎王姬未免太自大了些。”
说着他伸出手,陡然一挥,刚才还把白羽金冠雕绑的动弹不得的藤蔓登时四分五裂,白羽金冠雕昂起头痛快的鸣叫一声,挥着翅膀呼啸着就要飞向天际。
相柳看向阿念,却见她不急也不恼,仰着头看白羽金冠雕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相柳正疑惑,就见天空中突然一片阴影落下,方才还自得不已的白羽金冠雕突然身子一抖,整只鸟从空中直直坠下。
相柳一惊,这个高度若是砸下来,毛球不死也得掉半条命,他正准备伸手去接,就见刚才被他随随便便撕碎的藤蔓正慢腾腾重新凝结成了一根绳,随着阿念一个法诀念完,这藤蔓就嗖嗖飞了出去,把在空中极速坠落的白羽金冠雕又绑了个结实,绑成的一个绳结不偏不倚就挂在了阿念身后的树上。
相柳缓缓收回手,白羽金冠雕又一次被绑住,似乎已经被绑习惯了,窝窝囊囊被挂在树上,连挣扎也懒得挣扎了。
阿念转过头,没看相柳,反而是对毛球说道:“看来你主人说得没错,你是得长点脑子,不然怎么会两次被同一种药粉放倒。”
毛球又咕咕了两声,听着像是呜咽一样,很是委屈。
阿念觉察到涂山璟突然靠近了她一步,转过头,就见相柳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看到涂山璟防备的姿势,相柳将目光从阿念身上移开,看着涂山璟,似笑非笑地说:
“皓翎王姬何时有了婚约?”
阿念拉住涂山璟的手腕,涂山璟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错的手,缓缓退后半步。
相柳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阿念都怀疑他要看出涂山璟的真身了,但相柳什么也没说,反而指了指毛球,问道:
“这是我的宠物,怕是不能满足王姬的口腹之欲了,不如我请殿下吃顿别的?”
阿念挥了挥手,绑着毛球的藤蔓就一松,还没反应过来的毛球被扔到了地上打了个滚,她盯着相柳问道:
“洪江义军里有好厨子吗?擅长炙肉的那种。”
相柳一愣,随即嘴角勾起:“有,王姬放心,必然合王姬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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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真正被迁怒受到无妄之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