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

五条悟理直气壮：“这栋宿舍楼都是老子花钱建的，我和杰当然是想去哪儿去哪儿。”

太宰治嘲讽：“是因为你两个打架拆楼，所以不得不赔了一栋吧。”

“那又怎么样？”五条悟毫不在意，“反正老子有钱。”

“好自由的学术氛围，检讨写完了吗你们两个？”

夏油杰比五条悟要脸，在争吵进一步升级之前打圆场：“好了好了，太宰，中原，你们俩个怎么在吵架？”

哪怕是争吵，这也是他们俩个的私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哪一个都不会让他人插手。太宰治道：“和你们俩个之后吵架的原因相同。”

“我和杰才不会吵架呢！”五条悟大声嚷嚷，就差指天指地地发誓，“老子要和杰做一辈子的挚友，才不会像你们的关系一样差。”

中原中也表情一冷，太宰治短促的笑了一声，鸢色的眼眸骤然间流露出非人的暗色：“是吗？那身为挚友的你们，想必是非常了解对方的吧？”

夏油杰心中警铃大作，他比五条悟更会看人脸色，合况太宰治现在怎么看怎么异常。夏油杰猛然想起二人初见时，太宰治看见他张口就是一句“异食癖”，心中一紧。

但是还不等夏油杰阻止，太宰治就已经充满恶意的继续开口：“那么，五条，你一定也很了解夏油杰的术式吧？那你知道【咒灵操术】所化的咒灵球，到底是什么味道吗？”

夏油杰的面色大变，五条悟用六眼看的清清楚楚。他之前不是没问过夏油杰这个问题，但每一次都被夏油杰搪塞过去，五条悟出于稀少的、对同伴的尊重和对夏油杰的信任便没有追问。

可是现在，无论是太宰治的提问还是夏油杰的表现，都证明了这其实不是一个可以被忽略的问题。

五条悟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严肃了起来，他没有继续向太宰治追问，而是摘下眼罩后扭头看向夏油杰，用极认真的眼神对他道：“杰，咒灵玉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夏油杰说不出话。

太宰治嗤笑：“咒灵是什么样的东西你不清楚吗？从人的负面情绪中产生，味道应该恶心的像是擦了呕吐物的抹布吧？”

五条悟不是太宰治，他做不到从他人的微表情中读懂他们不为人知的念头，但他的确了解夏油杰。

“他说的是真的，对吗？”五条悟的声音里一点点染上怒意，“你一直在忍受着，却从头到尾都不愿意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太宰治饶有兴致地道，一点不给夏油杰开口的机会。“悟君，”他用一种像是撒娇一样的声音轻快开口，“你是六眼，是咒术界的神子，是一出生就改变咒术界的存在。可就算这样又有什么用呢？你难道还能改变一个人的生得术式，改变咒灵操术的规则吗？”

“你不能啊。”

太宰治的声音变的冰冷：“你是【最强】，但面对你朋友的境遇，你什么都做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