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

被中原中也喝止，太宰治面上冷了一瞬，唇角一扬不依不饶的又要开口。五条悟却突然抬手，一发苍直接袭来。

夏油杰虽然心中大乱，但反应依旧迅速，一个抬手便放出咒灵挡在太宰治身前，同时对五条悟急道：“悟！你在干什么？！”

“哈。”比夏油杰更快，面对五条悟的攻击，太宰治不闪不避，甚至主动上前。而在夏油杰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五条悟的攻击和他的咒灵同时化作散去的风。

同一时间，中原中也身上红光大放，视网膜上属于他的身影还未消失，人就已经向五条悟出了一拳。

像是迎面被一枚炮弹轰击，哪怕五条悟第一时间便打开了无下限并用咒力强化己身，仍是被中原中也一拳击退。

没有打中目标并不会令中原中也停手，他神色冰冷而愤怒，重力的输出近一步扩大，下一拳几乎没有停顿就要砸上五条悟。

阻止他的是太宰治。

“中也，别再打塌一次房子。”

太宰治轻描淡写地开口，俊美到妖冶的面容上是明晃晃的无趣。鸢色的眼睛里依旧带笑，像是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他因为无趣而随意找的乐子。

可五条悟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人类在面对非人时基因的深处会显露出本能的恐惧，而夏油杰正在经历这种源自骨血里的警告。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话落的下一瞬以保护者的姿势站在了他的身边，而五条悟也收了要反击的手，重新站在夏油杰旁边，用一种冰冷又警惕的眼神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他像是第一次听一样叫了一遍太宰治的名字，“我说我为什么会觉得耳熟，‘最特殊的异能者’、‘最可怕的操心师’、‘港口黑..手.党.的黑色幽灵’、‘血脉里流淌着罪恶的男人’。这些，说的都是你吧。”

“哎呀，”太宰治露出惊讶的表情，可他尾音带钩，毫不掩饰的漫不经心，“居然有这么多称呼吗？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你听见了吧，杰？”五条悟低声道，“这个人是里世界鼎鼎有名的犯罪分子，做出过不亚于恐怖袭击的案子的操心师，比大多数诅咒师还要可恶。所以他的话，你不要信。”

太宰治挑眉，音调上扬：“可我从头到尾有没有说过谎话，这一点你们难道无法分辩吗？说起来咒术师好像都是这样，像脑子被肌肉填满了的大猩猩，从来没见过有什么聪明人。”

“也不对，港黑虽然是异能者的集团，但对咒术界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咒术师中并非没有出现过聪明人，只是最后每一个都不见踪迹了。”

“诅咒师的判定也是咒术界高层才能确定的吧？你们说如果有无辜的咒术师被打为诅咒师，其他的咒术师是会帮他们还是会帮高层呢？除了铲除咒灵，你们的日常任务里也包含对诅咒师的追杀吧。”

太宰治再一次弯起眼睛，鸢色的眸似血色的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