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掌握的线索太少,虽然知道现场有炸弹在,但这是哪一方放置的却无法确认。是费奥多尔一方的可能性不大,但这反而更多了几分不确定。
太宰治打给萩原研二的电话并未打通,密室为了更好的体验感并不支持带电子产品进去,也在意料之中。
他皱着眉扫视了一圈,从周围人的微表情和环境信息中找到了些线索,但还没来的及疏理清楚,就见警车呼啸而来,以目暮警官为首的一众警察从车上下来,表情严肃的拉起了警戒线。
太宰治面色微变,不需要多想,他立刻按上隐藏式耳麦,短促唤道:“中也——!”
几乎是在他开口的下一刻,黑色的〔帐〕升起,将一切都圈了起来。
密室内,原先只是单纯娱乐的机关突然充满了杀伤力,若隐若现的怪物在尖叫和逐渐蔓延开的血腥味中一点点变得更加真实。
监控室内,羂索看着这逐渐变成炼狱的画面,微笑着赞叹:“不愧是陀思君,虽然出了意外,但这一切依旧做的很好。”
费奥多尔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当然。”
和对酒厂一样,同样是费奥多尔找上的羂索。
这位在幕后筹划了足有一千年的诅咒师正为打乱的计划和突然迎来革新的咒术界忙的焦头烂额,这个刚加入诅咒师没多久的青年便用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消息让羂索不得不亲自来见他。倒不是没试过替身,但无一例外都是有来无回。
然后在两方的交锋中,纵然羂索因为岁数占优、手中信息更多而略胜一筹,也忍不住为费奥多尔的智慧而忌惮甚至心生杀意。
而在费奥多尔点出羂索的术式后,这份杀意险些成真。
“何必这么大火气呢,加茂先生。”体弱的青年咳了咳,葡萄酒色的眼被长睫遮住,“我们不应该成为敌人的。”
羂索没有开口,他已经发现自己说出来的每句话都会成为费奥多尔的信息来源。
费奥多尔微笑:“我知道您一定对我如何得知您的术式而产生了疑问,很简单,因为我有与您相似的能力。”
羂索的术式对费奥多尔来说也算是意外收获,有酒厂和太宰治那边两方面的支持,他至少对于现代咒术的信息和世家弟子差不了多少,但羂索懂的太多,可咒术界又没有除了天元之外的任何长生者信息。
结合自己,费奥多尔大胆的猜了一把。在看见羂索眼神变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没有赌错。
迎着羂索冰冷的眼神,费奥多尔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的术式比不得您,无法继承被占身体的术式,只能延长生命,没有丝毫攻击力。”
“术式由血脉传承,我对于自己的来历一向报有探知欲,也同样好奇千年前那个足够辉煌的时代。加茂先生,您又怎么知道我无法成为您的助力呢。”
费奥多尔的长像其实很有俄罗斯特色,但他提前暗示了自己的术式,身份也伪装的天衣无缝。羂索半信半疑,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