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坑坑洼洼的隧道里摸索的走动着,维克多觉得,只要不盯着他,怎样都好。
“艾格呢?”良久,维克多才挤出一句话。
“不管他。”伊索也潦草的回答,他不会无意义的废话。
威廉对他评价过:“情报多,但撬不开嘴。”
的确,你很难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哪怕是闲聊。
“额!”维克多警惕着,突然又听见前面的意思吃痛一声,心里紧了紧:“先生,你……”
“没事。”
听着伊索一咬牙故作镇定的说着没事,心中不禁又担心几分。
维克多看到前方渐渐亮起来,直到亮度一直保持在稍有些昏暗但已经能看出透亮的状态。
他看见伊索已经走了出去,他也连忙跟上。
“前……前辈,我们现在在哪里。”维克多一出了隧道,就急匆匆的追上伊索,生怕跟丢了。
隧道一点点消散于空中。
两人似乎都没有在意。
伊索从腰间的小型挎包上的袋子中找出一张极为迷你的地图,查看了以下四周。
一声不吭,伊索沉默着看了看地图,往一个方向走去。
“给你个警告。”维克多被伊索狠狠的瞪了一眼,“我不管你是真是假。”
“在我这里,只能按照我的规矩来,我不做任何解答。”
语毕,伊索凶狠的眼神渐渐淡去,改为了一个威胁的残影。
此后,伊索不在给予维克多任何闲杂的提示。
维克多不在直视任何东西。
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伊索也是,所以呢?本来就应该这样,是他太唐突,在伊索眼里便成了碍眼之人。
不过令人好奇的一点,刚刚隧道的消失,是魔术吗?真的好神奇。
维克多压低了帽檐,但却抑制不住眼中的渴望,他一次又一次的回头朝隧道方向看去,良久又迈几步子,但心中仍有余悸。
伊索倒不是,他的身上永远是神秘与怨气,就像令人琢磨不透的迷雾,风再大也吹不散的阴霾。他对一切的感知像是消失,对于感情的漠然,使人怀疑他是否有心。
伊索停下脚步,凝视着树枝上高高站里的猫头鹰。
灰蒙蒙却透着一丝丝亮的天气,会有猫头鹰将它认成黑夜吗?
真是奇怪的枭类。
不对,这只猫头鹰很眼熟……是那位先知的宠物?真是有趣,来充当引路人的?
被缝合了一只眼的独目猫头鹰也望过来,对视片刻后扑腾了两下翅膀,腾空而起。
“……前辈?”维克多小声的问道。
“跟着那只鸟走。”
“是。”
鸟在空中晃晃悠悠的飞着,重心不稳。
和新手一样。
这次旅程的最后是一个破旧的小教堂。
从里面传来祈祷的声音,是个女人,一个畸形的女人,正对着猫神像祈祷。
猫头鹰飞回来了,落在地上,变了模样,一只黄瞳黑猫。
“是你们,回来了。”女人的脖子像是水鸟,脸上阴沉着,四周散发着凄凉之气。
“太接近太阳会被灼烧的,这是我的忠告。”
女人留下一个短暂的残影,消失在原地,连猫一起,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