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市局指挥中心的灯光彻夜未熄,巨大的电子屏上,缅甸玫瑰庄园的三维地图被红蓝光标切割成细密网格。吕局指尖重重敲在“东翼主楼”的标记上,声线因连日未眠而沙哑:“根据秦川传回的实时数据,黑桃K的核心武装集中在西塔和南院,主楼地下室是军火库,东南角的佣人房有三条隐蔽逃生通道”
“严峫!”
严峫猛地抬头,藏蓝色制服第二颗纽扣崩开了线头,他右手按在战术背心上,那里别着江停临走前塞给他的平安符,布料已经被冷汗浸得发潮。
“特警支队一分队、二分队随你跨境,卫星信号每三分钟校准一次,记住,零点整准时突击。”吕局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江停在主楼三层东侧房间,林舒的定位在北翼书房,我们的目标是——”
“人、赃、俱获,一网打尽!”三十名特警齐声怒吼,战术靴踏得地面震颤。
严峫抓起通讯器,耳麦里传来边境线风声:“各单位注意,检查夜视仪、消音器,五分钟后直升机编队升空。”
缅甸・玫瑰庄园
零点的钟声从远处佛塔传来时,江晚正坐在梳妆台前,黑桃K派人送来一件酒红色丝绸睡袍,领口绣着暗金色蔷薇,像极了五年前他逼江晚穿过的那件。
江停指尖抚过冰凉的丝线,镜中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光。
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是秦川伪装的园丁在修剪玫瑰丛,他袖口的反光镜三次闪烁——那是约定好的信号:外围守卫已清除。
江停解开睡袍腰带,露出里面早已穿好的黑色作战服。
“咔哒。”
门锁转动的瞬间,江停反手将睡袍罩在肩上,转身时已换上惯有的冷淡表情:“这么晚了,有事?”
黑桃K站在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异样的亮:“听说你要和我做交易?用建宁警方的行动部署换江晚的自由?”
江停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你可以不信”
黑桃K接过酒杯的刹那,江停突然抬手按住他的手腕——那里有道陈年枪伤,是当年江停留下的。
“闻邵”江停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刺进黑桃K的耳膜,“五年前你说,只要我留在你身边,就放我姐走。”
黑桃K喉结滚动,目光落在江停无名指的银戒上:“那枚戒指...”
“严峫送的。”江停抽回手,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现在,还做数吗?”
凌晨00:15
三架武装直升机贴着椰树林顶掠过,旋翼卷起的狂风掀翻了庄园西侧的电网,严峫戴着夜视仪,第一个从绳梯上跃下,落地时战术靴碾碎了满地玫瑰花瓣。
“南院方向有重火力!”耳麦里爆发出队员的嘶吼,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严峫抬手比出战术手势,身后的特警立刻分成两组,一组迂回包抄,一组随他冲向主楼。
地下室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是秦川按计划引爆了军火库,火光冲天而起的瞬间,主楼的警报器撕裂夜空,黑桃K的保镖像潮水般从走廊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