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衍】86

夜色像浓稠的墨汁，将段卿珩的公寓染得静谧，宋意刚洗完澡，裹着柔软的浴巾坐在床边擦头发，段卿珩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红酒味信息素带着惯有的温和，却莫名让宋意心里一紧。

“阿意，”段卿珩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低沉，“阿也和乔楠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宋意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指尖攥紧了毛巾，他早就知道段卿珩迟早会问，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下意识想隐瞒，他太清楚段卿珩的性子，护弟如命，若是知道乔楠对段嘉衍做过的事，怕是真的会做出极端的举动。

“没、没什么啊，就是高一的时候有点小矛盾。”宋意的声音带着点慌乱，不敢回头看段卿珩的眼睛。

段卿珩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红酒味信息素骤然变得凛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小矛盾？阿也今天看到乔楠的反应，像是只是小矛盾吗？他应激症发作的比以往都厉害，肯定是和乔楠有关，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宋意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掉在毛巾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阿珩，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是怕你冲动，而且阿也也不想让你知道，他不想让你担心。”

“担心？”段卿珩的声音里满是怒意，却不是对着宋意，“我现在更担心他！你也知道他今天看到乔楠时，眼底的恐惧有多深？他宁愿自己憋着，也不肯告诉我，就是怕我为他出头，可我是他哥哥，我怎么能让他受这种委屈？”

他轻轻扳过宋意的身体，看着他泛红的眼睛，语气软了下来，却依旧带着坚定：“阿意，告诉我真相，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处理好，不会让阿也再受一点伤害，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麻烦，相信我，好吗？”

宋意看着段卿珩认真的眼神，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下去了。他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开口：“高一的时候，乔楠就对小段图谋不轨，有一次放学，他把小段堵在厕所的隔间里，说喜欢阿也，想标记他...”

宋意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他当时情绪特别激动，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分化成omega，并不怕乔楠，打了他一顿，阿姨用了点手段让乔楠转去了副中...之前我也不知道，后来阿也不敢说，还是我发现他身上的伤，追问了好久他才告诉我，那个时候你在国外，就没有告诉你”

说到最后，宋意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了，没想到他居然又回来了，阿珩，我真的很怕，怕他再伤害小段。”

段卿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的红酒味信息素几乎要凝成实质，带着毁灭性的怒意，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带着冰冷的戾气。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弟弟，居然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他却一无所知。

“乔楠...”段卿珩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最好祈祷别再让我看见他。”

宋意吓得赶紧抱住他：“阿珩，你别冲动，我们现在保护好小段就好，别做傻事。”

段卿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暴怒，他轻轻拍着宋意的背，声音依旧冰冷：“放心，我不会让他轻易死，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从明天起，阿也必须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段嘉衍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