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自己的人你都管不住,无能!”
齐妃二字年世兰咬的极重,就似从唇齿间挤出来的一样,说完便走,与以往并无太大分别,可这回偏偏比之前更让人窝火,从前两人都是妃子,现在她年世兰不过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嫔,还敢这么嚣张
“废物!一群废物!都听不懂主子的话吗?有本宫担着你们怕什么?”
齐妃话是这么说,可是按照以往的种种迹象来看,哪次不是牵连底下的人,更何况奴才的命在这宫里就是最不值钱的,年嫔的确不是妃子,没资格收拾齐妃,可折腾他们这种底下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甚至哪怕闹到几位娘娘跟前儿,但凡为了息事宁人,顶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人,所以事后挨上几句冷言冷语,也比差点丢了性命来得强,齐妃无法,也只能撒了一通气甩了甩帕子走了,这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正经的口舌战场还是在景仁宫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
皇后今日也是严肃的很,虽说是年氏意图查收朝堂,可这种不能逾越的是发生在后宫,就是她这个做皇后的失职,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安安稳稳的主持宫务指导穆妃,皇上和太皇太后对她的态度终于不是为了平衡或者稳定,有了几分由心而发,这么一出,若是觉得自己失职,影响到自己的身后事或者弘晖的追封才是真真的冤枉
“皇上近几日生气的很,诸位姐妹也都明白,说起来这也是本宫的失职”
“臣妾惭愧”
“皇后娘娘已经做的足够了,她就是有人自觉有本事,将宫规当做耳旁风,这回可是狠狠栽了吧!”
齐妃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皇后的话作保,还是非得把宫道上的怒火散了,总之是越说越没有分寸
“谁不知道皇上如今最恨臣子和嫔妃勾结,管你是谁,都得认罚,年嫔你该感谢皇上顾念旧情,没将你像不久前那帮奴才一样一撸到底,哦,你也没那本事祸害皇子,说来先太子也是不幸,哪像我的三阿哥健壮……”
“哐当!”
虽说齐妃的话不妥,但就连皇后也没想到穆妃会直接掀了桌案,吓得众嫔妃莫说言语,就连往旁处去看都不敢
“齐妃,若是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不过就是平头阿哥,如何能与景怀殿下相提并论!你最好慎言!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穆妃玛嬷一辈子都念着仁孝皇后,好在还有姑母亲子,纵使不在眼前,也是一个安慰,一处念想,甚至为了避嫌为了家族,赫舍里家就算是玛嬷玛法也只在大节宴远远见过景怀太子,从殿下病逝,自那日起玛嬷逝世心中无一日不悔,若当初不那么谨慎,或许还能说几句话,还能告诉殿下他的额娘在家时是个多么耀眼的姑娘,先人已去,怎能任人提出来做话柄
“穆妃,你敢!你别忘了,你我同是妃子,本宫膝下可是有三阿哥的,你不过就是刚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