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福晋看笑话了,这会儿本宫这里来来往往乱的很”
“皇贵妃娘娘真是客气了,是臣妇唐突了,实在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与您请教一回”
皇家的人哪个不是一点就透,殿中的人尽数退到院中,只留了自己的奶嬷嬷在门前看着,直亲王福晋松了口气,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臣妇实在是不知如何说,都是为了臣妇的两个女儿,娘娘可还记得上回年嫔上次在御花园拦驾之事”
皇贵妃点了点头,年世兰这阵子极不好过,比起在她刚进宫是见到的风光可是差的太多,那边直亲王福晋依旧蹙着眉头念叨,原来是年家看一计不成,又将主意打到了直亲王的两位格格身上,额附的族人频繁来到府上打扰,端靖格格性子刚正,当即端起架子在府上训斥一回便搬回了直亲王府,端安格格虽未如此,可也将自己的院落在府中隔了开来,再不许除自己陪嫁之人的人进出,是到近日才被福晋派人接回王府,福晋既高兴女儿不曾被欺,又恼怒那些人以下犯上,除此之外,也隐约担忧女儿的夫妻感情
“两位格格如此,额附是如何想?”
“佛尔果春性子刚毅,额附性子便弱些,可舒穆禄氏能人不多,也就到王府道一回歉,便让家里压着不得出门;布尔和便更差些,本就待额附一家和善,这次回王府小住便也是王爷派人去接,心里更想着拿捏她”
赫舍里氏听是这样,虽是意料之中也难免动气,大清宗女下嫁臣子既是夫妻,但大事上更是君臣,舒穆禄氏与宋佳氏想拿捏和硕格格凑到直亲王眼前已经是犯上不尊,其中年氏欲勾结外臣更是她管教不严
“那如今两位格格是什么意思?想与额附如何?”
“佛尔果春不必说,布尔和也不会像夫家妥协,也正是这样,臣妇才有脸面进宫来与您说上一说,好在她们两人心性都不是软弱的,又各自有子嗣,并不愁日后,可总在府上住着也不是一回事”
既然不愁日后,也并不是很在意夫家情谊,这便好办的多,至少就算申斥额附府上并不会有什么阻拦,她能在一年内成了皇贵妃,总归是对皇帝有几分了解的,皇上最重规矩,也最忌讳后宫与前朝联合,至少在此事上,对于直亲王府不会有什么,那两家尚了格格的府上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福晋且宽心吧,事关重大,本宫不敢擅自做主,不过也会尽快禀明皇上,皇上圣明,定给两位格格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有劳娘娘了,臣妇静候佳音就是”
直亲王福晋得了准信,这回进宫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在之后命妇朝见之时,观其笑意盈盈一切如常之态,这殿中之人谁也看不出她已经早到许久,自然也不知道这短短两炷香能在之后掀起多大的风浪,以这般出身能居于宗妇之首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