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二哥”
徐凤年“嗯。”
这匹跛脚马只愿意托着柳然，柳然骑在马上随着马的颠坡而摇晃着身子。时间久了，便有点想吐。
这不怨这匹马，而是怨这山路。
昨夜里赶了一整夜的路，这马也是驮着她走了一夜，走累了也是情理之中。
徐凤年替她牵着马，一路拉着马往前走去。因为没有马鞍，柳然的脚悬在空中，时不时的会踢到徐凤年的衣摆。
所幸只是衣摆。
柳然“二哥……”
徐凤年“这山路不平了些，我记得早走一里路便有一间酒肆。”
徐凤年拉着缰绳的手往后一伸，在柳然的脚踝处隔着衣衫拍了拍。
触感并不是上好丝绸的那种滑腻舒适，而是粗布麻衫的硌手。
徐凤年嗓音一顿，收回了手:
徐凤年“再忍忍。”
老黄走在前面，闻言回头看了一眼。
那柳然面色灰白，又擦了灰，穿着粗布麻衫，显得整个人灰扑扑的。
柳然是徐凤年被赶出去历练的第二年遇到的。
在一个树林子里捡到了她。
起先徐凤年只是防备她是楚国人来找她报仇，可后来不知怎么也就不再提这件事，堂而皇之的要把柳然带回北凉。
先前的路上，他们遇见了西楚余孽，亏得是徐凤年机智才毫发无损的逃出来。还骗了一碗肉吃。
自这三年游历以来，徐凤年早扔掉了那些贵族的礼仪。能入口的他都会吃掉，但自从捡到柳然，徐凤年还是会尽量的找一些干净的食物来给她。
徐凤年拒绝了老黄替他牵马的提议，大手一挥，眼睛却一直盯着地面。
他在想和他做过交易的那个江湖侠客，不知是男是女，但不可置否的是祂的武功高强，一个人解决那十余个杀手都绰绰有余。
如此厉害的一个人，在昨晚的谈话中居然还觉得自己不够强。
老黄觉得这人危险，便在祂吃的地瓜里下了毒，连夜走了。
老黄“小柳儿，听少爷的再忍忍啊。”
老黄“等到了酒肆便让少爷请你喝杏花酒。”
柳然咽了咽口水，又吞了几口空气，才勉强压下腹中所涌上来的异物感。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她怕自己一说话，就直接在马背上吐出来。
徐凤年“小柳儿，这酒不能多喝。”
徐凤年“别听老黄的，他就想灌醉你然后再套你话。”
徐凤年骂道。顺带狠狠踹了一脚老黄，老黄躲得快，徐凤年没踹到多少，但总归还是带来了点痛感。
柳然“我酒量尚可，二哥不必担心。”
柳然攥紧了缰绳，从马背上俯下身，然后伸手去拉徐凤年的衣角。徐凤年因为踹了老黄，离得有点远，柳然指尖触到徐凤年的衣角之时，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马背上。
徐凤年感到有人在拉他的衣领，伸手往后一拉，就握住了柳然的手腕。他放慢了脚步，等跛马赶上来。
徐凤年“想说什么直接说，你这样太危险。”
徐凤年空出手，拍了拍柳然的腰。
老黄看在眼里，暗自骂了一声徐凤年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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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辞“打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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