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大雪月这里边有段谈话,可太刑了呀。
作者大大雪月求评论~~~~~~
一日干活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嘿!跑了!有个罗格!”
然后便是“啪啪”几声枪响,悲鸣再度响起…
好像是一个人类带着一条人鱼,似乎想逃脱这座地狱。总之,在隔绝这里与外界的铁丝网处,那个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躺倒在网边,滋哇乱响的电流在伤痕累累的皮肉间穿梭,骇人非常。而那条有着双腿的人鱼被枪声吓得脚步一歪,陷进网外的沼泽里,泥泞贪婪的吞噬了他大半个身子…
“噼啪”一声,背上炸开火撩一般的痛——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手中的活,被上面的监工正好发现。
倒霉,正正好好叠在旧伤上,能感到伤口处破了皮,有血珠往外淌,近日天气炎热,发了炎,晚上那叫难挨呢。
没人去管躺在铁网边的人,皮靴们带着链子,顺着插好的木棍儿摆好阵势,其中一个铁钳似的钳住人鱼的手臂,把锁先套上来,几个人奋力一拉,生生把大半个身子给拔出来。途中,人鱼一直在奋力挣扎,大吼大叫,巴不得自己陷得更深些,但很快,被几个人的力量一齐压趴在地,动弹不得。
“杀我!杀我!求您让我直接去死!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整个场地充斥着人鱼崩溃的呼喊,没人理会。
倒在铁网旁边的人这才被拉起来,那人意识到了什么,痛哭流涕的哀求:“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放我条生路吧…饶了我吧!求求您,饶了我…”
两副躯体被迫驾在两个铁架子上,一黑一白,用麻绳捆好,如同待宰的羔羊。
“现在,都站好!站好!”
喇叭里喊着,避免再受皮肉之苦,两个区域的人鱼,人类,各自排好,半围成一个圈。
“逃跑是最不可宽恕的,现在,你们给我看好逃跑的下场!”
……
竹针生生从指甲缝中拔出来,带出一串血珠。雪白的后背肿起一块块的水泡——是烧红烙铁压过的痕迹。全程,人鱼哀嚎不止,几度痛晕过去,又被沾着酒精的粗毛巾激得痛醒回来。三番五次,他从“杀了我”到不得不扯动早已喊哑了的嗓子一遍遍屈辱的乞求:“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另一边,已经完全看不出架子上绑的是个人形。鞭迹伸的可露出骨头,边缘皮肉外翻着,鲜血淋漓,黑红相参,惨不忍睹。求饶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到最后剩下毫无生气的,一摊血淋淋的烂肉…
台上冷血的目光满意的看着这一切,白手套扬了扬,两个人被解下来。人鱼被带进一间单独的黑屋子里,四肢绑在铁床上,“咔哒”,门落了锁。至于另一个…
旁边的烟囱突突地冒着黑烟…
下工,熙熙攘攘的人声中,掺着哭声。
是45号,这种场面,他头一次见。
无奈,手边连帕子都没有,只能拍肩,沉默的等待。
这应感到战粟,感到痛苦,但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时,只会压灭摇摇欲坠的生命之火。谁都承受不了这种苦痛,只能转身,将自己的头埋在沙里,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好些了么?”
他渐渐止住哭声,低声啜泣:“我…就…很绝望…”
“相信我,绝望熬一熬就过去了…”
“真的…我…受不了…就是…我…不想面对…就…我…”
可活什么劲儿呢?
“画会儿画吧,别去想了。”
画笔在他手中捏了又捏,却落不出半点线条来。
“如果我们不生着鳞片,或许不会如此求生不得。如果你们你不生着黑黝黝的面孔,或许不会如此求死不能…”他仰起满眼的泪花:
“如果…我们和他们一样,没有鳞片,肤色雪白,就不会如此不幸了吧…”
这个问题自己当年也问过,没人能给出答案。
但,还是握了握对方的手,像是捧着幼年的自己一样。
“ 你要这样想。是你有生的希望,我有死的解脱。我们同样幸运…”
毕竟,与其去对比谁更不幸?不如去感叹谁更幸运…
这拙劣的语言啊…但似乎想不到别的词了。
最后,把一个用青砖石新磨成的画笔朝对方推了推:
“喏,试试这个。画出来是青蓝色的,很高级,我很稀罕的。”
……
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是一幅画解决不了的,至少,对两个孩子来讲,是这样的。
他们没有玩具,没有美食,没有柔声细语的安慰…他们半倚着死神的镰刀,只有那么几根画笔,攥在手里,紧紧的,攥在手里…
画笔在石壁上动了动,勾勒出几条波浪线后,有零星点上点。
盘腿坐在一旁,静静的,耐心的,看着…
“你的家?”
他点头。
“在星空里,对么?”
他摇摇头。
“在大海,这铁丝外头。”
在他们双脚此刻正踏着的水泥地处,在曾经。
“海里哪来的星星呢?”
“有的,”他笃定的说,“像陆地上的萤火虫一样。”
“萤火虫么,我家那里也有。”
“你的家什么样?”
“刚来那天你夸了两次。”
接过画笔,找一个空处,刷刷刷的扬上凌厉的线条,连成一簇。
“我记起来了,这些都是草吗?”
“嗯……很大很大的草原,不过草没那么高,连斑马的马蹄都盖不住…”
“斑马?”
“我晓得你定没见过,它们都长着黑白条纹,成群结队,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
他闭上眼睛想象长着黑白条纹的马,在无垠广阔的天空下驰骋,无拘无束,来充斥所描述的草原,一望无际。
“你那个草原有多大呢?”
“不晓得,反正很平坦,很开阔,望不着边的。”
“像大海一样?”
“嗯…像大海一样。不过上面行走着许多有生气的动物,一群一群的,除了斑马,还有大象,狮子,长颈鹿…”
他津津有味的听着,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
最后,他说:“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字呢。”
“先说你的。”
“亚瑟。”
“姓什么?”
他思索一会儿,说:“不知道。”
“你母亲名字呢?”
“我自小和我的母亲分开了。到如今,我还不晓得她的模样…”
微微沉默了会儿…
“所以你叫什么?”
他问。
“我么?五六年前的事了,”
顿了顿,低声喃喃,
“记不清了……”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里的人真的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一份份急报被送的那群恶魔手中,额上的疙瘩越结越重,预言里的二次东风似乎轰然刮响了…
“好多都顶不住了,隔壁青蛙更是一个月不到就瘫了,下一个就是咱。”
在忙活的时候,偷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青蛙这么菜?天天吹的陆上一强呢?”
“毕竟第一场灾难都透支了,本来以为拿了赔偿就得了,摩擦什么的,尽量避免些。鬼晓得那疯子酸菜佬还想再来一次。话说,我们这次怎么办?要按照那疯子纸上说的做吗?”
“疯子杰克力排众议,看着大版的黑字“WE WILL NEVER SURRENDER ”。我认为很对,再躲下去,啥都保不住…”
“那我们这边肯定又要调人走了,哼,还没发掘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来呢…”
“自个儿都快没了,还守这破岛呢?”
听到这谈话,不禁又想起那个预言,这些人一走,可不就逃出生天了?
那天下工之后,心情尤其舒爽,和亚瑟谈了一番,笑的打嗝。与此同时,一口气磨了三根不同颜色的笔,画了个人像出来…咳,技术有限,画的是谁不重要,呃…因为已经抽象的看不出来是人了。
“起立!起立!”
皮靴如期而至,只能暂且丢下画笔,和人群站成一排。
“按照现在这个形势来看,长研究搞不了。还有什么短期看成果的实验没做吗?”
声音越来越近,另一个人回答说:“只有一个,研究出来的成果还未在普通未成年身上使用过,不晓得反应怎么样。”
听到这句,感到浑身一凉。
可怕的预感是正确的,皮靴在自己面前定下来:“这个就不错,加紧去做吧。”
什么?
再几条粗壮的手臂架起自己孱弱的身躯时,才反应过来。
可是,可是预言说,不是可以逃出生天的吗?
“别!我会说英语!我可以当翻译!我还能为你们干好久的活!饶了我吧!我求求你…”
任何的努力在此刻显得如此徒劳…
在整个人被拖出去的时候,对死亡天生的恐惧使得发出无数同胞一样的求饶声,哭泣声。但于他们而言,一文不值。
难道没法完整的逃出生天么?是不是要断条手臂,瞎了眼,或者是聋了耳朵,然后才能活着逃出来呢?这只是个小实验,会活着吧,会活着吧…
“这个岛,你准备怎么处置?”
皮靴们若无其事的交谈着。
“反正也没几个剩着了,找个机会全杀了吧。这珍贵的材料,他们都别想得到半点。”
针剂注入皮肤,痛苦如潮水般包裹着脆弱的灵魂,奄奄一息之际,忆起海神的预言…
倒也没错,确实说的是“你”,不是“你们”…
蓝天下的烟囱,突突的冒着黑烟…
作者大大雪月事实没有幸运儿
作者大大雪月我只能说。
作者大大雪月现实是残酷的
作者大大雪月一切的预言。
作者大大雪月在此刻不值一提。
作者大大雪月拜拜
作者大大雪月(还有就是我突然发现ao,我下一张好像还是有点难写)
唐晓翼(渐冻症)………
作者大大雪月还有就是本来我是晚上更文的,结果晚上又插过来课,八点开始,简直把时间打的碎碎的。
作者大大雪月(悲)
作者大大雪月(关键好像不太好用)
作者大大雪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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