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常人不同的定制版降噪耳机,长发,戴眼镜,再联系一下二叔说的高手听雷,用脚趾想想他都应该是这个高人。
只是现在这位高人也太狼狈了一点吧。
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上去帮忙,就看见一位阿婆上前递给了他一张纸,好像还说了什么,离得远了些阿颜听不清楚车站的环境太吵了。
只得走近了些,却发现原本缓和的漂亮脸蛋,忽然又通通挤成了麻花。
阿颜突然发现似乎是小女孩儿吵闹的声音让他反应那么巨大,随着蹦跳撒泼的熊孩子,青年的脸上表情愈发难看。
而这边我们阿颜心中也对这位高人的身份有了底。
这对声音的敏感程度,也只有刘丧能做到了。
只是自己在道上有所耳闻,明明从来没见过他,为啥会觉得他那么熟悉呢。。。
想归想,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把之前从坎肩儿车里摸的矿泉水递了出去。

而刘丧这边,被周围的环境搞得难受的紧,根本无暇去辨别外界。
以为阿婆还好心的给他递了水,然而此刻的刘丧,只希望阿婆带着熊孩子快点离开,离自己越远越好。
尖锐的铃铛声吵得耳朵要炸了,本想抬头拒绝,却听见了一位年轻女孩儿的声音:
霍颜“阿婆,谢谢你呀,这位是我朋友,这边就交给我照顾吧,快带小盆友买水去。”
又是耳鸣又是头疼,刘丧也顾不得许多。
因为根本压根没法集中精神,他觉得尖锐的声音越渐走远,针扎般的刺激减轻了不少。
阿颜看着他好看的脸蛋,还有愣是被冷汗浸湿了的两簇刘海,突然觉得有种病态的美感。
这可怜样,好想弄疼他!
当然这变态的想法很快被道德感掩盖了过去。
无论那种感官发达到异常的地步,都会给本体的生活造成不好的影响。
她的嗅觉,亦或是他的听觉,都是一样的。
感同身受的可以理解刘丧生理上的不适,鬼使神差的弯下身子,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本就不大的脸,顿时看上去更小了。
说是对美人的怜惜也好,可怜也好,心疼的感觉咻的一下涌上了阿颜的内心。
希望自己的举动能帮他缓解一下,哪怕一点也好。

刚想谢过人家姑娘帮他解围,突然被阿颜凉凉的手掌吓得一个激灵。
刘丧很久没有和别人有过那么亲昵的肢体接触了。
显得有些无措,而生理上,此刻只觉得,外面的环境都被眼前这个陌生的姑娘隔绝在了手掌之外。
世界突然没那么喧嚣了,随之而来丢失的理智也照常工作了。

眼前的姑娘似乎个子挺高大概有一米七以上。
无袖的墨绿色工字背心加干练的黑色皮裤,白色的长袖外套搭在肩膀上,袖子在胸前随意的打了个结。
面容不能算是大美人,但显露出的英气,显然不会就让她隐没于人海之中。
修剪过的短发显得很干练,要不是身材凹凸有致,看上去就像个帅气却略显稚嫩的小男孩儿。
阿颜看着刘丧一副打量自己的神情,心里也是理解,为了打破俩人之间莫名的氛围,她试探着问道:
霍颜“你是刘丧吧?”
说了句疑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句。
刘丧自是警戒了起来,甩开了阿颜的手。
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身形习惯,这姑娘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是个练家子,原本亮亮的大眼睛里突然黑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