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副官送走陈皮,回到张启山身边询问他。
“不用,有陈皮就够了!”
“这陈皮只要不走歪路,日后必定是个人物啊!”副官对于陈皮的感官还可以。陈皮虽是二爷的徒弟他们却没有什么直接接触的。但关于他的事迹那是听过不少的。
为人睚眦必报,行事狠辣,是个狠人。
只要小心些,那裘德考要是落他手上了讨不了好。
下午时分,辞晚睡醒了,小葵想要为她盘发。辞晚看着麻烦便不想盘了,小葵找了一个根发带按辞晚的要求编了鱼骨辫垂在胸前,倒是好看的紧。
辞晚下楼吃饭,知道张启山不在。吃过饭后,带着小葵便打算出去,被小葵拦住加了一件白色斗篷,这长沙正是天气寒冷之际。
辞晚倒是不怕冷,但为了不被当做异类还是披上了。
小葵心细,看天气不算太好,带了一把和辞晚旗袍同色系的油纸伞。辞晚有些意外,便问小葵现在还有油纸伞吗。小葵说是自家夫君做的,他在古董街那边开了一家店。
她夫君原先是张启山的部下,后来瘸了一条腿张启山便送他去学了门手艺。然后帮他开了店,离八爷的香堂近些,也好有个照拂!
辞晚又问,为何是油纸伞,小葵说因为她喜欢。
相处时间不长,辞晚发现张启山真的是一个很心细的人,面面俱到。
心细又果断!
两人一问一答也到了古董街,辞晚很是喜欢。她一眼便看到了齐铁嘴那夸张的小香堂。说是小其实一点也不小,占了正常商铺的三间商铺。还是个小二层,门前摆了一张黑白五官运势海报。
一转头,辞晚便看上了齐铁嘴对面的面馆。
面馆虽大,却没几个人。
旁边正好贴着商铺转让,辞晚来了兴致。走进店里,大堂宽阔,大堂二楼左侧有一个戏台模样的台子。二楼是视野开阔的小包厢,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堂。
这是一个标准的听戏品茶的茶楼格局,只是不知为何会用来做了面馆。
实在是浪费!
避着人群,辞晚从空间内摸了三根小黄鱼给小葵。
时局动荡,大量人口流入长沙,房屋自然是供不应求的。现在早已经过了陈皮当初百文杀一人的时代,现在买个房屋都得连地皮一起买的。
辞晚不清楚物价,想来三根小黄鱼是绰绰有余了!
辞晚捂住小葵因为吃惊而要张大的嘴,靠近她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
“听懂了没有?”
“懂…懂了!”小葵咽了咽口水,她的心感觉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虽然在张府上工值钱的东西见了不少。可那毕竟是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
“姑娘,我害怕!”小葵欲哭无泪,她怕自己护不住这东西。
古人说:“乱世买黄金,盛世藏古董!”就是对当下局势最好的形容了,可想而知小黄鱼是何等的值钱。
“没事,要不这样。我去找齐铁嘴你去找张副官吧。反正他早晚也要知道的,有他跟着还能省事些。”
“好,小葵明白。”
“姑娘别乱走,就在八爷铺子里等着。我一会叫人过来接您!”
“嗯。”
辞晚走进齐铁嘴的铺子,脚还没跨进去呢,齐铁嘴就出来了。
然后开启了话唠模式。
“哎呦,我当是谁。原来是江小爷!”
“老早就算到今天有贵客登门,没想到是您那!”
“你看我老早就在这等着了,荣幸啊荣幸!”
“你瞧我这小店是不是光辉了几分!”
“来来来,坐。”
“喝茶喝茶!”
“……”
“我说,这九门众人就没人嫌你烦吗?”
“怎么没有,佛爷就总嫌我话多。”齐铁嘴撇撇嘴,那表情可是相当的委屈!
“那你还这么多话。”
辞晚算是开了眼,这齐铁嘴的名真不是白叫的。他开口旁人就难插上话了。
“这江小爷有所不知,我齐铁嘴靠得就是这张嘴吃饭啊。”
“也是,不如你给我算一卦!”辞晚有些好奇,她命理课是不如墨渊几人的。只会一些简单的演算和靠敏锐的感知力判断事物。
从来没算过自己的命理,倒是有些好奇。
齐铁嘴掐指推算,算完一脸懵逼的看着辞晚。然后又不信邪再算了一遍。
“如何?”辞晚有些好笑。
“上震下兑?自助人助,万物所归?”齐铁嘴一脸惊异的看着辞晚。他竟然算不出辞晚的卦象,后来再算张启山也才窥得一丝天机。
辞晚这命格太大了,不是他齐铁嘴一个小人物能算的,也怪他没学得真本事。
“江小爷早知道我算不出来还找我算。”齐铁嘴又喝了口茶,摇头晃脑。
“我是想让你给我算个吉日,你对面的那个商铺我准备盘下来开个小酒馆。”
“你看如何?”
“那感情好啊!我这就给你算。”
“八爷,佛爷来了。”齐铁嘴刚给辞晚算好日子,就听小满入门说是张启山来了。
“哎呦,这贵客还带家属的呀!”齐铁嘴看着走进门的张启山,笑嘻嘻的打趣起了辞晚。
“听说你要买下那家商铺!”张启山睨了一眼齐铁嘴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茶!
“嗯,想开一家小酒馆。开业日子八爷都给我算好了。”
“行,你不用管了,我派人给你弄好。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辞晚抬手撑着下巴满脸笑意的看着张启山。
“你是来接我的吗?”
“这!佛爷?”齐铁嘴突然惊讶的指着辞晚手腕间一枚银色双环镯子。
“这二响环?”齐铁嘴惊了,这二响环于张启山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都知道的。
二响环除了本身珍贵外,还是张启山个人的标志物品,持有此物可行使张启山的部分权力!
“原来这个镯子叫二响环啊?是不是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的呀!大是大了点,还挺别致的。”辞晚睡醒就发现手腕上多了一个手镯,一想估计是张启山那个傲娇鬼送的,辞晚也就戴着没摘了。
现在看来着镯子怕是不简单,不过以张启山的性格,送的能简单才怪了。
一边的齐铁嘴听着辞晚的话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嗯,礼尚往来!”张启山指着他腰间的软剑,比起辞晚给丫头治好病和这把剑。这二响环不算什么却是他最好的物件了。
于张启山而言,是无价之宝。
更是他给的承诺!
“既然是来接我的,那我们就走吧!”辞晚自然的牵着张启山的手走了。
张启山感受到手中的柔软与温度,有些愣神的就这么被牵着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