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垠的时间长河中，竹玺龙尾摆弄着一个个光球，那一个个散发着莹莹光泽的球体，则是一个个小世界。
只要他动动手指，一个世界就可以覆灭再重生，又或者永无重生之日，可他永远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他和辞晚本是一体的，若他灭了小世界，不旦要自己承担因果，还要连累辞晚。
可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强罢了，如果换成辞晚，那便是理所当然。
“咦！”竹玺懵逼的看着躺在辞晚身边的‘墨渊’确认神魂没问题后，他叹了口气：“你到底还是成为了她的执念，也成为了自己的执念。”
他以为辞晚足够理性，因为她的神性已经到了需要压制的地步了。
当真是。
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注1】
“你是要神性？”
“还是要执念呢？”
竹玺呢喃出声，眼底有着晦涩不明之色。
若不是辞晚又分给他一部分功德之力，早就够了，也不需要一个小世界一个小世界的去积累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不过不后悔，他们本是一体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看来不能休息了，得尽快帮你安排下一个世界了。”
她早该更进一步了，可若悟道成圣，‘墨渊’又该怎么办呢？
连神魂原本的模样都能放弃，变成她喜欢的样子，竹玺一时之间心情甚是复杂，可一想到自己连禁术都用了，便只能摇头失笑。
他与‘墨渊’又有何差别呢！
只见青光一闪，两个散发着莹莹光泽的小球体，慢慢碰撞在一起……
*
“婶子，你说什么？”商豹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声婶子，他离得有些远，没听清辞晚说了什么。
“没事，去吃饭吧。”
“好，你说这天也怪，好好的怎么就打雷了呢？”
辞晚只是笑笑不说话，商豹是话唠，早在火车上她就见识过了。
湖镇的事情落下帷幕后，一行人回了海城。
马小跳他们早就回去了，辞晚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脑海里闪过万千思绪。
若一切回到他们火车站初识时，该多好！
“晚晚，你怎么了？”赵甲第握着辞晚的手，关心的询问她。
“没事，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一直以来，赵甲第都知道辞晚很忙，她似乎笔记本不离手，笔记本一直放在包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辞晚提起自己的工作。
“嗯，就是帮一帮疯子画画图，整理一下资料。”辞晚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确实是她最常做的事情。
“这样啊，也挺好的，不过能被你用疯子这样的称呼，不会真的是疯子吧。”赵甲第是真的挺好奇的。
“一帮老学究。”想到那群老头，辞晚轻笑。
“那还真当得起疯子二字。”赵甲第以为辞晚是他们的助，其他的问题便也不在好继续深入了。
“对了，我回去后可能有点忙，我当家教的那家小孩马上就要升高三了，上课时间又加了。”赵甲第无奈的开口。
“嗯，你忙你的，有空一起吃饭。”辞晚一顿，随后回道。
“嗯。”
作者菌注1：这句话的意思是到达寂默、寂灭、寂静的境界之后，什么都不执著，欲望怎么能生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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