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透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少年的白色牛仔外套在阳光的照耀下，清雅卓越。
“我觉得你们说的对，我已经不是简单的报案人了。”
罗坚看着眼前的庄文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了……
那天审讯，庄文杰告诉了他们那些贼的作案手法，超越他们认知的科技设备，四向钩，和短短的18秒偷一副画，罗坚就知道庄文杰知道些什么，在把他们往一条他想要的路引。
可偏偏他们又不得不按他的路走，因为庄文杰是对的。
就因为是对的，第一时间他该如大智所说的严审他，可罗坚知道不行，一旦那样做，就真的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
“你要做什么？”
罗坚的口吻分明是对同龄人的口吻，大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淡定，从容，胜券在握，这是之前庄文杰身上没有的。
罗坚一直怕他误入歧途，若他的姐姐是那个人呢？
“给我看看那副假画，需要找到谁画的，才能揪出幕后的人。”庄文杰双手搭在身前的桌子上，不疾不徐的开口。
“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吗？那副画我们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画布确实是民国时期，若不是手法不同，真的可以以假乱真了。”大智是急性子，哪里会去思考其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对于庄文杰的要求他觉得儿戏。
庄文杰能想到的，他们想不到？
罗坚看了庄文杰一会，点头答应：“好。”庄文杰曾经说过，他临摹过是十七副睡莲，罗坚没有看过，既然没有线索，他倒是想看看庄文杰的目的。
“罗队！”大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身着棕红色唐装，带着老花镜，口罩，头发梳得整齐的老人再次叹了口气：“唉！还是看不出什么。”他放下放大镜，无奈摇了摇头，随后示意庄文杰观看。
“没有油墨反光，不是印刷，没有色差不是投影画的，也不是圈子里熟悉的笔法。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画出一模一样的？”老人苦恼不能帮忙。
罗坚捏了捏他的肩膀，再次表示感谢。
庄文杰也想到了，一模一样的画他不是没有见过，有的人就可以天才到那种地步，比如说姐姐，比如说沈翊……
姐姐不可能，沈翊早已经封笔……对了，沈翊，庄文杰的鼻尖动了动：“这个味道……”
老人听他一说，摘下口罩，低头凑近，用手扇了扇，仔细闻了一下，惊讶道：“许康草！”
“许康草。”
一老一少，异口同声开口，随后对视一眼，老人眼底惊异与欣赏毫不掩饰。
涉及到知识盲区，罗坚皱眉跟着闻了闻味：“什么是许康草？现在什么人会用？”
“街头画师。”
少年肯定的声音让人觉得荒诞：“街头画师大多画的是素描，水彩，怎么可能？”罗坚对那些街头画师还算熟悉。
罗坚打断正要说话的庄文杰：“你先别说，”转头看向老人：“方老，这？”
老人看了庄文杰一眼：“许康草是一种植物，可以提取花青，以前喇嘛绘制唐卡，经常用到，可以提升画面的丰富感和立体度。”
“那真迹上有许康草的味道吗？”
老人看着罗坚摇了摇头：“我以前在展厅看过真迹。”
一句话判定了眼前的画作为赝品。
“可是，怎么会是街头画师？”疑问得到解答，罗坚又开始头疼。
作者菌专业解释还得按原著来，不然不解释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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