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同性表白过？

沈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微微眯了下眼睛：“难不成，你被同性表白过？”

怎么听林清寒最后的那句话，都感觉不太对吧？

林清寒罕见地没有立刻回答沈翊的问题，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道理，嘴唇微抿，假装自己没有听到这个问题。

沈翊还真说对了。

他还真就被男生表白过。

就在大学毕业之后没多久，他还没和沈翊认识之前。

表白林清寒的人是他的一个学长，那个学长和林清寒不是一个系，但是因为导师认识的，也曾经在一起研究过课题，长相是很周正的中式传统帅哥，性格和林清寒也很合得来。

但是林清寒还是不明白，学长怎么就忽然表白了呢，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理解。

后来学长去了别的城市，林清寒则待在了北江。

沈翊看着林清寒的那副模样，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他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拖长了声音调侃道：“难不成你还恐同？”

林清寒这次倒是反驳了沈翊的话：“没有，要是我喜欢一个人的话，性别确实不是什么问题。”

只不过他没什么心动的人而已，男女都没有。

林清寒一直看着前方，他就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翊眼底闪过的一抹深思的情绪。

沈翊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也就轻轻揭了过去。

回到分局之后的林清寒和沈翊将他们两个在瞿蓝心那里得到的一些线索提交给了杜城，得到他的肯定和许可之后，他们两个就下班回家了。

沈翊还是坐在副驾驶上面昏昏欲睡，怀里抱着他的画包。

不过在林清寒停在进入停车位的那个红绿灯路口处的时候，沈翊就像是有了什么雷达一般，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眼神还有些迷离。

不过这时候两侧的人行道绿灯亮了起来，左右的行人在车前的人行横道上面经过。

沈翊眼珠转了几下，视线却黏在了其中两个行人的身上，他坐直了身体，疑惑地打量着那个手里牵着一个红裙小女孩的中年男人。

林清寒注意到沈翊的反常，他顺着沈翊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看到那个小女孩歪头看向车里。

“清寒，我觉得他们有点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直觉......”

沈翊略微皱起了眉头，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睡懵了。

然而林清寒在看了几秒之后，果断接口道：“觉得不对劲就去看看，正好我们和他们的方向一样。”

都说艺术家的直觉是有一定指向性的，林清寒并不觉得沈翊这话会随便说出来，更何况，他也觉得那对看起来像是父女一样的二人有些奇怪。

那个小女孩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奇怪。

林清寒顺着红绿灯的指引转弯，停在了路边，然后和沈翊一起下车，循着那二人进入的小巷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