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间月色朦胧,薄凉的夜映在那窗棂之上,徐晚舟心里想着程少商的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夫人怎么不睡?难不成……”
徐晚舟自然知道袁善见那话底的意思是什么,这个狐狸到房事时竟然变成了豺狼一般。
“袁善见!你休要胡说。我只是担忧少商而已,她如今同那楼垚情深义重,我害怕她做出什么危险之举来。”
袁善见笑着将徐晚舟拥进怀里,宽厚的掌心强势一般将她头顶往下紧贴,那坚实的胸膛如今倒成了颈下之枕。
“睡吧。”
袁善见语气绵软,他拍着徐晚舟的肩头,颇有着哄孩子的姿态。
“程家娘子我虽同她没见几面,却觉得此人断不会钻了牛角尖。所以夫人又何须担心?”
徐晚舟伏在他胸膛嘤咛两声,呼吸渐渐平稳。
第二日程楼两家果然退了亲,徐晚舟在袁家花园吃着自己的零食,被袁善见推着秋千往前走。两人画面美越让人留恋。
“公子,少夫人。”
见丫鬟前来,袁善见便停下了手里的拉扯。
“何事?”
“宫里来人了,说是请公子和少夫人随行一起去涂高山祭奠。”
袁善见同徐晚舟对视一眼,随后应答。见假山上的鞋袜已干,袁善见便抬手拿过轻轻柔柔,为徐晚舟穿上。
方才来花园玩耍时,两人拉扯起来,无意间浸湿了鞋袜。故此才在此停留了些时间。
两人随着皇帝来到涂高山,游离在那无数营帐之间,祭天大典时两人也并未过去。徐晚舟带着袁善见去找了程少商开解。
对于程少商来说,徐晚舟手里的新奇玩意儿让她从难掩的情绪里走出来。她是不是戳戳那个时不时点点这个,笑容总算是又展现在脸上。
“你有福了,夫人这些新奇玩意,连我都不曾见到。刚拿出来便都送了你。”
程少商笑着应答:“晚晚阿姊对嫋嫋好,嫋嫋自然是记在心里的。”
“阿姊可是拿嫋嫋当妹妹的,阿姊对妹妹好那是自然的。”
程少商应和着,目光被那桌上新奇玩意吸引。
“来,尝尝这红标宋聘。”
徐晚舟从别处拿出茶盏,将那红标宋聘放在茶壶之中,用泉水一泡,香味即出。
“夫人,这便是你不对了。你我二人成亲那么久,你这红标宋聘却从未让为夫尝过,如今你倒是让程娘子先尝了这片美味。”
袁善见话里尽是委屈,他这幅模样是程少商见那几次未曾相见过的,这般看来这袁善见对徐晚舟真真是情谊深重。
“好喝吗?”
程少商疯狂点头,笑容间又现初次那般开朗活泼。
“我说这香味哪里来的?竟是你们在此吃独食!”
万萋萋说话间便领着程姎前来,万萋萋向来不拘小节,领着人便入席而坐。
“来来来,也有你们的。”
终是不懂茶道的万萋萋,再闻到那红标宋聘的香味时也能夸奖上一两句甘醇。
“你们若是喜欢我便一人送你们一饼如何?”
万萋萋一时诧异,她说着说不好,但手却老老实实的接过。
“这盒子颜色真漂亮,我万萋萋能认识晚晚,实乃三生有幸。若我是男儿定不让袁善见公子将你夺了去。”
听万萋萋如此说,袁善见的脸都黑了。
“只是可惜,你不是男儿。”
万萋萋闻言便知他吃了醋,笑意盈盈间满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