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间,秋意朦胧。谢之遥独坐小院处理花卉,四周散发着花香软绵绵的气息让人和蔼可亲。谢之遥抬头就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徐晚舟的绿色衣裙在风里蹁跹着,像是一只漂亮的蝴蝶,四周的鲜花都成了衬托。
“这么多花啊?哪多花是送给我的?”
徐晚舟坐在谢之遥身旁,谢之遥笑着从花丛里拿出一支支鲜红的玫瑰,血一样是谢之遥热烈美满的爱意。
“赠君玫瑰,与君初恋。”
谢之遥好看的眉眼像是隐藏着深沉的大海汪洋,那眼底满是爱意的波涛汹涌。
“从哪学的词?酸溜溜的。”
徐晚舟表面上是这么说,但却格外受用这种酸溜溜的词句,谢之遥笑着摆弄着花卉不说话。
“阿爷的忌日怎么过啊?”
徐晚舟拿着一支已经处理好的玫瑰,就那样捧在手里,轻嗅余香。谢之遥依旧摆弄着手里的花卉,谢阿爷去世了四年,每一年他们的祭奠都是一样的。简单扫个墓,供点鲜花瓜果然后再上个香。
就这样说着,谢之遥回忆起小时候的一幕幕。
眷恋的目光让徐晚舟怔愣。
“你想你阿爷吗?”
“怎么可能不想?”
谢之遥的语气里有一丝的哽咽,徐晚舟就那样看着也被他的情绪渲染。
第二天祭奠,谢四平和谢之遥说了很多话,谢之遥静静的听着。听着风声,听着谢四平的喋喋不休。
谢四平离开了,独留谢之遥。坚强的男人在那一刻脱下了他的所有防备和盔甲,坐在母亲墓前嘤咛哭泣。
他脑海里都是关于母亲的一幕幕,那一幕幕牵挂着他,魂牵梦萦。
谢之遥回来的时候,泪早已被风吹干,但徐晚舟还是看到了一丝端倪,她盯着谢之遥看,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抱着他,给他温暖。
小院的风景独特,徐晚舟这些日子开始学着许红豆打坐,徐晚舟的毅力比许红豆强大,她静静的感受着身体脉络的清晰。
“你是徐晚舟吧?”
徐晚舟闻声挑起一个眼睛,好看的目光在那一刻像是夹杂着趣意的小丫头。
“是我,您是……”
徐晚舟当然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但她不说,只是盈盈一笑。
“我是谢之遥的阿爸。”
徐晚舟开始表现的惊喜起来,她受宠若惊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
“不用不用,你继续。”
谢四平笑容有些尴尬,他用余光打量着徐晚舟,徐晚舟恍若神明临世,美丽的不可方物。她的眉眼生的格外好看,一双小鹿眼像是集世间万千美好。
“谢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徐晚舟当然知道谢四平找她有事,而她也不喜欢绕圈子,单刀直入下把谢四平倒是吓了一跳。
“也没什么事,就是碰上了随便聊聊。我听阿遥他阿奶说啊,你说话呀,阿遥听的进去。”
徐晚舟一乐,这是想拿她当说客,谢四平恐怕还是不甘心谢之遥逾守一方。
“也不是,就是阿遥让着我。”
谢四平又笑了,他尴尬的摩挲着双腿,组织着接下来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