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像是秃鹫,相比起追踪尸体上残留的血肉,他们更喜欢主动出击,借着黑夜赐予的羽衣以罪恶的手段达成目的。
找到把柄,然后用威逼利诱的方式把控经济实体,是酒厂钱袋子丰盈的方式之一。他们只需要隐藏在幕后,定期笑纳被把控那些巨头企业的纳贡就可以了。
于是没有一个社长试图将自己被威胁的事情公之于众,那太可笑了,能以付出金钱的方式换取安全,他们就就不会冒险,因为冒险的代价更难以承担。
那些乌鸦们,他们只需要钱,只要定期给钱,就可以高枕无忧。
所有社长都这样想。
当冰冷枪口真正指向自己的时候,在将公司做成制造业行业顶尖的A社长才意识到: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带走自己的生命,从各种层面——
让他一手打拼的公司易主,也是夺走他生命的方式之一。
“你们不能这么做!”
A社长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紧紧贴着他的额角,紧接着滚落进他眼眶当中,汗液自带的咸涩让他想要合眼,但在眼前这个黑衣男人,尤其是他左手里面握着的伯莱塔面前,他不敢合眼。
生怕再也没有张开眼睛的那一刻。
可以听得出来A社长语气当中的干涩与毫无底气,掌控制造业行业顶尖公司的他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你们不能违约!”
尽管他知道那个所谓定期上供的约定,只不过是口头协议,连一页纸片上的文字协约都没有,更不用说这种内容根本就不会得到法律的认可,可那像是他最后的稻草一样,让近似于溺水的他怎么能不去试图抓住呢。
他的挣扎换来的是对面那个黑衣男人一声轻笑,像是嘲讽:
琴酒“那又怎样?”
命暂时留下来了,A社长却并不开心,甚至是更加沮丧了,不过他的情绪不重要,他被控制着在各式文件上签下姓名、按下手印。
所有的文件,能将一家小公司打拼成制造业实体经济行业顶尖公司的A社长都看的明白,内容全都是关于公司易主的部分。签下那些文件,就意味着这家灌注了他全部心血,连同家庭都无力顾及的公司,就要换个主人了。
A社长瘫坐在老板椅上,只觉得原本舒适不已的位置如今坐起来灼热滚烫,像是刑罚。
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的性命保留只不过是暂时的事情,一无所有的他对于这个黑暗组织而言就意味着行走的证据,或许完成这一切之后的不久,对面的黑衣人就会带走自己这条命。
这一切都是在昏暗灯光下进行的,但当A社长将所有文件都签署完毕之后,对面的黑衣人却转身漫步将办公室遮光性极好的窗帘拉开,然后背对着阳光走来带走了那些意味着公司易主的文件。
A社长只听到离开前那个孤身前来的黑衣男人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使得心灰意冷的前社长心里再度燃起些斗志,就好像事情还有转机:
琴酒“你不该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