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样了?”众人早已聚在前厅等他，一见夜玉衡回来，全都迎上去，又不见素素跟他一块儿回来，顿时心凉了半截。
夜秉思开口问道:“素素呢?见到她了吗?王府不肯放人吗?”
他苦笑。“王府的确是留下她了，而且我想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巧嬷嬷急得几乎要掉泪。“怎么会这样呢?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的地方，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夜玉衡忙道:“嬷嬷，你哭什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得那样，素素现在是荣王府的大小姐了，她在那里很好，比在咱们这里还好。”
“荣王府的大小姐?”
他只得从头解释一遍。
众人听了简直难以相信，“素素是荣王爷的亲生女儿?”
夜玉衡这番从头说来，自己也觉得这些都不像是真的。
他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连我也不愿相信……”
“二哥。”夜秉思见他神情落寞，想安慰他一番，“素素是个念旧的人，我想她还会回来看我们的吧!”
夜玉衡耸耸肩，不置可否，“我累了，先回房歇着，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睡觉吧!”
待他回到紫藤院，立刻就面对失去素素的真实感受，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替他沏好香喷喷的热花，更没有细细的甜甜的温言细语。
他真的失去了素素。
忽然听得嬷嬷在门外说道:“少爷，可要我先唤锦儿过来伺候您?”
“不用了。”他疲累的回道。“我这就睡了，不用人服侍，嬷嬷也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茶冷炉熄，娇儿已去，桌上还搁着一引起她未作完的女红，拿来一看，原来是锦帕上绣着一只彩蝶。他慢慢地走向素素一向休憩的床榻上坐下，闭上眼，一时之间只觉得好寂寞。
白蝴蝶飞走了。我的白蝴蝶……他伸出双手，缓缓摊开，手中的锦帕随之而落。
他怔怔看着，就像从此放开握在手中的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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