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走了,恐惧以前所未有的形式在迅速蔓延,因此温暖着城堡外墙的太阳似乎照不进装着直棂的窗户。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走廊里响起的每一声大笑都显得刺耳、怪异,并且很快就被压抑住了。
塞德因为我的护身符吊坠用来培育曼德拉草的原因,每一天对我基本上寸步不离
“虽然我不太懂这个对你们东方的女孩儿来讲意味着什么,但是眼下危机时刻护身符没了到底是不太好的征兆”
于是我也不再劝他,尽管似乎在大家嘴里而言,我好像是那个随时会杀死大家的怪物
是“血的叛徒”
“知意”
“怎么啦学长”
“你……喜欢玫瑰花吗”
“我还蛮喜欢的,怎么啦”
“没事儿,走吧我送你会休息室”
“其实,学长,你不用每天都来送我的,我其实应该算是最安全的了,毕竟大家都亲眼看到的,秋她就在我旁边被……”
“知意,没有人会怪你的,这些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你这些天培养曼德拉草已经付出很多了,你不必一直抱有歉意好吗”
本来并不觉得委屈的,在秋被石化在我身边的时候,在被所有人骂是血的叛徒的时候,在看到赫敏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时候,在每天回到宿舍一个人的时候,在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荼蘼花落败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委屈的
可是偏偏是他,偏偏是他塞德里克,就安慰了我那么一句,我就觉得很委屈,很想哭
他把我抱在怀里,用手摩挲着我的头发,用下巴抵着我的脑袋,就那么抱着我,抱了很久很久
就这样持续了几天,在晚上,我收到了哈利的纸条:我们行动
吃过晚饭,哈利从箱子里取出隐形衣,然后整个晚上都坐在它上面,等着屋里的人全都走光。弗雷德和乔治向哈利和罗恩提出挑战,要求玩噼啪爆炸牌,金妮在一旁观看。她坐在赫敏惯常的座位上,情绪低落。哈利和罗恩不停地故意输掉,想早点儿结束比赛,但即使这样,等到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去睡觉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午夜。
我们才抓起隐形衣从肖像底下钻出去
穿过城堡的路程也很艰难,要千方百计躲着老师。最后,我们总算走到了门厅,溜到了那两扇橡木大门的门锁后面,从门缝里挤了出去,尽量不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然后来到月光皎洁的场地上。
我们来到海格的小屋,带走了牙牙
哈利拿出魔杖,喃喃地说:“荧光闪烁!”于是魔杖头上放出一束细光,刚好够我们观察道路上有没有蜘蛛的影子。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牙牙突然发出一声吠叫,在林子里回荡不绝
“糟了,那个东西要过来了”我立刻掏出魔杖警戒
“哈利,知意,拒爱看,是车,是我们那辆车,他一直在这里,这林子把它变得更野了”罗恩说
汽车的两翼被刮破了,上面沾满烂泥。显然它养成了独自在林子里移动的习惯。
牙牙似乎对它丝毫不感兴趣;它寸步不离地跟着哈利。哈利可以感觉到它在发抖。哈利的呼吸又慢慢平静下来,他把魔杖收回到长袍里。
我们在车里躲过一阵又一阵攻击,终于见到了那个庞大的蜘蛛